“哇,二牛也很棒,以后家里要出好几个秀才了。”
二牛大放厥词:“阿祖,我以后考个举人回来。”
花珂摸摸二牛脑袋,这小子口气不小,“阿祖先祝你成功。”
……
又是一年过去,永丰二十三年到来,花珂带着二牛和四牛去集市买爆竹、门神、春联等过年的物品,还没有正式过年呢,燕来镇游人络绎不绝,叫卖的摊贩热情地揽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哇,好多人啊!”二牛突然看到了什么,冲进人群里面,“阿祖,有猴子!”
花珂:“!!!”二牛这只撒手没的猴子,看到同类这么激动。
二牛和四牛目不转睛地看着会打招呼的猴子,还有会喷火的杂技人,舍不得离开。
花珂一手抓一个娃,别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二牛四牛,她活了这么多年都差点看不过来了,这半年除了种地就是看娃,可把她憋坏了。
看了一刻钟,她试图拽着两个孩子离开,见孩子们脸上挂满舍不得走的神情,心软道:“那你们就再看一刻钟哈!”
“好的,阿祖。”
三人好不容易离开杂戏团,在露天作场又滞留了半个时辰,说书人很会调动气氛,讲得头头是道,祖孙三人听得入迷。
没想到京城某个大官员养了一个戴面具的面首哦,一养就养了二十年,听闻这个面首很有才识,当今圣上也曾想把他揽入宫里,可大官员舍不得心上人惨遭宫刑,和圣上吵了一架才把人留下来。
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丢了几个铜板给说书人,笑问:“先生说的可是大将军?”天下谁人不知圣上和大将军是生死之交,只有大将军才能和皇帝吵架还能平安无事。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说书人摸着胡子,一脸深沉,“大家懂的都懂。”
“现在京城最热闹的,一个是这个昏迷三个月才醒来的神秘面首,另一个就是宁远侯世子的小女儿陆楚楚,她一岁善辩论,五岁善诗文,聪慧过人,是京城着名的小才女。要是她是男儿身,不出几年准是状元郎。”
花珂听到陆楚楚的名字,扯了扯四牛滑嫩的脸颊,没想到她家四牛喜欢比他大的聪明姐姐噢。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水,手拿抚尺继续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太优秀了遭人诅咒,这小才女去年年底得了一场怪病,每逢初一十五碰不得肉,一吃到肉食便会狂吐不已,浑身难受。”
听到这,底下的人七嘴八舌,打断说书人的话,“啥病呀看到肉就吐,这小才女没有享福的命哟……”
“对啊,我们老百姓都没啥吃肉的机会。”
在祖孙三人沉迷于说书人信口雌黄时,完全不知道家里人现在闹翻天了。
……
“不可能!你不是我爹!我爹早死了!你给我滚!”
温富贵对着眼前戴着面具看不出年龄的男人咆哮,这人除了显眼的银色面具,头发用镂空雕花的玉冠束着,他穿着鸦青色的缎子锦袍,领口处是金线祥云纹,腰上系着玉带,一看就不是他们石城村能够接触到的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骗我们,就算知县老爷赏赐了我们家二十两银子,你也没必要来我们家骗取银两吧?你身上穿的用的,哪一个不比我们家值钱。再说了,你骗人之前,能不能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爹温林早就死了,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大夫,不要来我家撒野!滚滚滚!”
楚珩,亦或说温林,他环顾四周,“你们娘呢?我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