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季苍铭的脸出现在眼前，乔叶一顿时笑了起来，“你回来了？都几点了，饿了没有？”

“嗯，不饿。”季苍铭不是很高兴。

“你今天……”

“嗯？”乔叶一歪歪头，才反应过来，今天发生的大事。

她杀人了。

乔叶一抿嘴，等着季苍铭的下文。

“叶一，我不知道该阻止你，还是该杀了那群杂碎。”

那条街是个什么情况，精神力一扫就一清二楚了，大白天的，既不为生存做准备，也不乖乖呆着不浪费粮食，反而满脸淫秽，满街都暗藏着肮脏的事。

乔叶一的精神力远盛于他，又岂会不知道。

“我今天杀人了。”乔叶一扯到另一个话题。

其实，这不是乔叶一第一次杀人。

第一次，是末世第十一天，她跟着大部队离开公寓楼，踏上一个不知道未来的旅途时。

彼时乔叶一尚且没有觉醒异能。

那天晚上，乔叶一被安排守夜，一直到三更半夜，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就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冲出来，用那肮脏的手扯她的衣服。

乔叶一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多么疯狂地挣扎。

她的嘴被衣服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末世里，人的反应总要快脑子一步，乔叶一挣扎出的一只手不知道抓住什么就死命往那人脖子后砸。

一直砸，也不管身上有什么伤，直到那人再没有反应。

乔叶一从地上爬起来时，觉得全身都凉透了，从外面到心里。

尤其是确认那人真的死了后。

乔叶一呆呆地坐在尸体旁边，一动不动，好像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

直到天亮了，有人看到这一幕。

乔叶一至今都记得，面对对面咄咄逼人的人群时，乔叶一心里止不住的杀意。

“叶一，叶一！”季苍铭在乔叶一面前挥了挥，见乔叶一回神，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后，松了一口气，心疼地道：“发生什么了吗？”

季苍铭问得小心翼翼，乔叶一摇摇头，问：“我杀人了，你不介意吗？”

乔叶一问完，就看见季苍铭用一种曾经都不曾出现过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的叶子，永远不会被仇恨迷住双眼，对吗？”

乔叶一笑了，“对。”哪怕我三观不正，对人类充满恶意，也不会真的让灵魂沦落，成为过去自己都认为不堪的人。

季苍铭彻底放心了，然后开始算账。

他一把搂着乔叶一的头，似感叹地望着窗外，道：“今天的事，我想了半天，既憎恶那群杂碎出现在你面前，又埋怨你怎么就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了。但是我知道都不对，我不能决定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也不能把你当菟丝子养，你那么好，怎么能被我毁了。”

“所以呢？”

“所以，叶一，你告诉我怎么办好不好？”

季苍铭真的很苦恼，不过索性他没有打算把苦恼给藏在心里。

“你提了一个好问题，非一既二的话题，要么你不生气，要么……把这个世界改变了不就好了。”

乔叶一笑眯眯的，反正她是改不了了。

“你可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季苍铭揉揉乔叶一的头。

“好了，该吃饭了，今天小八说你的叶子没有味道，还是以前的食物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