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吧?”夏蕴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面容冷峻的谢堪解释道:“这书,都是我写的,不错吧?”
“不堪入目!”谢堪的这四个字像是从牙齿缝隙里面挤出来的一样,咬牙切齿,仿佛在说什么很憎恨的东西。
“看来我写的不错。”夏蕴很是满意谢堪的反应,她一手撑着下巴继续说道:“要不,我以你为原型也写个小人书吧?”
然后她不管谢堪想要吃了她的眼神继续说道:“就将你写成肤白貌美的伶人,一出门就是掷果盈车的架势,都城的夫人小姐们想一掷千金与你春宵一刻,如何??”
谢堪冷冷的看着她,不做回应。
“主人公名字就叫……堪公子?”夏蕴说着,笑的更加放肆了,然后,自顾自的说着:“昨夜你的反应若是也写进书里,定会有个很好的反响,到时候不仅是赤燕国,就连傲龙国也会畅销我的书?你觉得怎么样?”
夏蕴只感觉脖子一紧,谢堪整个人就将她摁在了一旁的衣柜门上了。
“夏蕴,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是吗?”夏蕴微微笑着,抬起食指放在了谢堪微微绷着的唇边。
谢堪轻轻怂鼻嗅到她指尖的馨香,皱了皱眉:“拿开你的爪子!!”
话音刚落,谢堪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瞪着眼睛躺在地上,虽然面目狰狞,但是身子却像瘫痪了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一丝丝的动静。
“你对我干什么了???”谢堪想站起身,可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没有知觉,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有些恐惧,他侧着脸看着面前一脸厌恶,居高临下的夏蕴,他顿时就知道是夏蕴动的手脚了。
“恶心死了。”夏蕴皱着眉,竹隐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端着一盆水。
“你以为我想碰你啊?”夏蕴将手放进水里用力搓洗着,仿佛手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洗干净了手,从一旁接过熏了香的帕子擦着手说道:“要不是为了给你下药,我才不会碰你。”
“你?!”
夏蕴忽略谢堪的表情,她一个转身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看着谢堪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抬起手摸着耳边坠着的南珠,缓缓道:“放心好了,不会让你死的,只不过让你浑身无力罢了,浑身无力之后呢,心痒难耐,灼热无比,最后犹如冰火两重天,总而言之,有你好受的。”
“你!!!!!”
“哎!别骂我!”夏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抱着胳膊低眸看着他:“谁让你多次对我出手,给你个教训罢了。”
“想要解药?我这里有,不过这个解药也只有我有,毕竟是我们赤燕国的秘药,旁的地方根本获取不了,所以你安心呆在我身边。”
“你给我下药,到底为了什么?”谢堪难得平静下来。
“过不了两天,你我二人就要回傲龙国了,毕竟人生地不熟,万一,你们傲龙国那群臭男人对我下手怎么办?”夏蕴从怀中掏出一个雪白瓷瓶,她轻轻的晃了晃:“这就是十日的解药,这粒吃下去,可管你暂时无事。”
“你好毒的心。”
“谢堪,你掐着我脖子的时候,你比我毒。”夏蕴哼了一声,放下手臂,低头盯着他,面露不悦:“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伪君子?”
“我说过我们合作,我就一定说到做到!我觉得我已经够有诚意了!”谢堪红着脸,咬牙说道。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夏蕴打开瓷瓶,将药丸倒了出来,在谢堪愤怒的目光中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即便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除了我,没有人能得到这个解药。”夏蕴将瓶子扔到一边,冷声道:“同归于尽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不甘心,毕竟,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太子妃,着实……有点意思,不是吗?谢堪。”
谢堪缓了缓,身上有了点知觉,他半撑着身子,看着冷脸的夏蕴,深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知道了。”
夏蕴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大步走了出来。
身后的谢堪突然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侧着头,一眼就看见了被夏蕴随意扔在地上的药瓶,静静的躺在地上,跟他一样可怜。
出了门,夏蕴唇边沁出一抹红色。
“殿下!!!”竹隐一脸紧张的扶住夏蕴快要站不住的身子,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担忧道:“殿下你还好吗?我去找太医。”
“不用。”夏蕴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咽下口中的腥甜,目光冷冽:“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在竹隐的搀扶下,夏蕴回到了卧房,她解开衣衫,胸口包着纱布的伤口早就渗出了血水。
“你啊………”夏蓁一进门就闻到了好重的血腥味,她一脸担心的看着夏蕴身上包着的纱布,有些生气:“你怎么还真去做了?”
“不然呢?”夏蕴换上了新的纱布,她穿上衣服,端起一旁早就晾凉的汤药,一口气给闷了,她擦着唇边的药渍,淡淡道:“没办法,我总得有控制谢堪的地方,不然,真到了傲龙国,我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赤燕国皇族中有种秘药,与其说是秘药倒不如说是一种巫蛊之术,是先祖在南疆时偶然得到的蛊术,若以心头血加上苗疆特有的蛊虫,辅以特殊的草药,研制成粉或者药丸便能做成一种让人痛不欲生的药,这个药粉或者药丸进入人身体中,蛊虫便立马寄生在身体里,而所谓的解药,也只不过是为了安抚蛊虫的心头血罢了。
皇族中人人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蛊虫,然而夏蕴也有,但是并不在自己身边,她现在用的便是夏蓁的,夏蓁不曾用心头血唤醒过蛊虫,所以,她便给了夏蕴。
“幸亏,蛊虫对我们没有什么作用,不然,我怕是活不了了。”夏蕴摸了摸胸口厚厚的纱布,有些无奈的说道:“先祖当真是奇遇,这种奇特的巫蛊之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早在21世纪我就听说过,可真的见到了,还是觉得神奇。”
这个蛊虫对皇族血脉是没有作用的,这就得夸夸那个先祖了,太有先见之明了。
“我也是成年的时候,才知道这蛊虫,若不是你上次问我是否有什么控制人的药,我也记不得我还有这个了。”夏蓁看着夏蕴脸色苍白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后悔道:“我后悔给你了。”
“别介,你别给我说这句话。”夏蕴摆了摆手,笑道:“怕什么,不就是心头血嘛,不会死人的。”
“罢了。”夏蓁看着她一副没有大事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感觉不对,就把那个傲龙国男人杀了!”
夏蕴笑了笑,拍了拍夏蓁的手,算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