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一愣,没料到他真会答应,接着回过神来才兴奋了起来,语气急切地确认:“当真?”
“当真。”
我猛地跳起来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语气甚是开心:“谢王爷。”我说完便想松手,他却伸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抱起,我有些错愕,呆呆地望着他。
他开口:“近日我事务甚多,没法子同你一起回去,你带好我送你的那把匕首,危机时可以防身,我会叫寻冬陪同你,遇事别怕,她会护着你,早日回来。”
“嗯。”我答,望见他的眸子满满都是我的模样,还有面前这张惊世的脸庞,我没忍住,一个倾身上去,吻住他的唇。
无衣随即加重了力道,反客为主,让我喘息不能。最后两人都面红耳赤地回了房,我不知无衣在一墙之隔的那边有没有难以入眠。反正我是辗转反侧了许久都无法入睡。
次日我醒来时,寻冬已为我打包好了行装,我用过早膳,与无衣和十一告别过后便坐上了回南府的马车。
“早日回来。”临别时无衣说。
我乖乖应道:“会的。”
无衣送别我,等在王府门前,一直到我看不见他都不曾离去。我将探出窗外的头伸回来,停了一会儿问寻冬:“我们需几日到?”“需三日。”寻冬答。
也就是说来回路上会耗费六日,正月十五前需回来,这样算来我大致只能在南府待上五六日便要返程,也不知这五六日够不够与南青姐说尽我在京城这些日子里的所见所闻。
府外的温度还是有些冷的,毕竟这冬日也还未过去,寻冬虽已用手拉着车帘了,但马车行进带动的阵阵冷风还是从车帘的缝隙中渗进来,使得马车里愈发寒冷,我们行进一段距离就不得不停下来烤火暖暖身子。
又走了许久,我们马车冷了下来,寻冬将车夫唤停,一名家丁将烧好的火炉端进马车,我与寻冬烤火慢慢将手暖起来。
烤了有一会儿,车外忽然有动静,似有不善者到来,车夫大喊:“前路何人?!”我看见寻冬瞬时抽出了腰间藏着的刀,动作娴熟得不像一个寻常婢女。
车夫还在大声喝止前方身份不明的人:“你们究竟是谁?报上名来!你们若再不止步,可别怪我们误伤无辜了!”说着,我听见数名家丁从后方马匹上下来的声音。
“小姐别怕,”寻冬看着我,然后转头用刀将车帘挑开一条细缝,观察着马车外的情景,只是我并看不清前方来者的样子。
许是见到家丁下马,又许是看见寻冬从帘中伸出的银刀,前方来的人却步了,家丁转身上了马,车夫忙驾起马车离去。路过他们时,透过小窗,我看见他们充满无望和怨恨的眼睛。
泛着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