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八章 荀闳(2 / 2)三国:创业艰难,从官渡之战开始首页

耿并率部走陆路,昼行夜歇,显然还在身后,田钧遂下令扫荡延津,吸引大将曹仁的目光。

舟舸在宽阔的河面摆开之后,田钧才发现,原来北岸杜氏津的舟船,已被尽数迁移。

不仅如此,还有一彪军马列阵在此。远远望去,可以看见曹字旗旁,还打一面中军大纛,上书夏侯二字。

“此必获嘉的夏侯惇是也。”田钧面容有笃定之色,“看来我率部西来,已被沿岸曹军斥候探知。只不过有夏侯惇在南岸,我哪怕接到子龙,也不能从容登岸,这可如何是好?”

陈团抱拳说道:“我愿领弩士雨射上前,夺下南岸。”

田钧咬了咬下唇,不敢应下。

在大河之上,弩兵就是他的杀手锏。一旦登岸之后,守又没法守,退又不好退。万一夏侯惇设有埋伏,则有覆没之险。

田奇见状,便也请战道:“少主,北面接连汲县、获嘉,有被乐进、魏种埋伏可能。何不向南,延津城池虽固,但决计不敢出营野战。”

此言看似有理,但田钧不敢贸然听取。只因延津与白马津之间,地势上有很大不同。

自白马津登岸之后,便是一大片平原。率军南去,十里外的白马城遥遥可望。

但延津却反之,登岸之后,横亘有宽敞的土坡。而所谓的延津城,还在土坡之后。一眼望去,连城楼都看不到。

这种地形,贸然登岸极其容易中伏。田钧心中更清楚的知道,历史上的文丑,就是死在此处。

如今夏侯惇列阵在北岸,南岸却空空如也,显然情势不对。

“雕虫小技,岂能瞒我?”田钧抽出随身宝剑,转身向北。

喝令道:“田奇、陈团听令,田奇为前军,部盾墙阵。陈团为中军,劲弩远射。夏侯惇如不撤军,士卒可射弩矢一壶。我自领后军压阵,阻南岸军马。”

荀闳当即提出异议:“势先,你看那北岸兵马结阵,而南岸空无一人。欲取延津,可登南岸,为何要先攻北岸。岂不知曹军在杜氏津并无舟船,听之任之又有何妨?”

沮宗闻言,心头闪过疑虑。见陈团、田奇二将已领命布阵,不禁将脚尖踮起,打手向南岸眺望。只见春日之下,那片土坡欣荣绿色之中,竟听不见鸟雀之声。

他转头静静瞧着田钧,默然不语。

“南岸虽无一卒,我却望见杀气。”田钧故意打了一个哑谜,唬道:“你看北岸士卒结阵虽有气势,但多树旗帜,或许有疑兵之嫌。”

荀闳捏了捏虎口,对杀气一词,不能认同。

“曹仁、夏侯惇乃是曹营宗室大将,二人皆有鬼神莫测之勇。”田钧叹息一声,“他二人没有侍勇,反而用上计谋。我真怕此战,会万分险恶。”

沮宗扯了扯须,悠然说道:“保不齐是曹营来了谋士,才会在南岸用计。且看这一片土坡,看似寂静,实则不然。河北兵马吊在河中许久,曹军连一个斥候探马都没见到,内中必有蹊跷。”

正说话间,一个童子倒坐黄牛,悠哉悠哉从南岸走过。又有一个须发皆白的樵夫背负薪柴,紧随在后。

见到舟船之后,那童子不仅不怕,反而驭住老牛,不断指着田钧等人取笑。老者见到之后,才将童子抱起,黄牛拽过,往土坡慢吞吞转去。

“势先说那南岸有伏兵,我看多半是虚惊一场。”荀闳轻笑一声,指着土坡说道,“我曾闻众树动者,来也;众草多障者,疑也;鸟起者,伏也;兽骇者,覆也。今一切如常,只怕是势先多虑了。”

巧了!田钧舔了舔嘴唇,也想起前世时看过的一件事,当年贺帅在湘西,就用童子骑牛一招设过伏。

既然你荀闳胆子肥,不如赚你一赚。

田钧瞥视身旁的荀闳,不仔细看还不知道,原来此人虽作文士装扮,两臂却生的极为粗壮。而且身材十分高大,腰环可抵普通人两围。

“我去,此人只怕凶悍无匹!我与他相处两日,都不曾注意。好在他没有歹心,不然我多半已经死了。”

田钧暗骂一声:荀谌乃是典雅文士,为何能生出这样彪悍的小子。而且荀闳表字仲茂,仲乃次子之意,他哥哪去了?

“仲茂兄,你既说南岸无伏兵,想必定有勇略。”田钧不怀好意的说道,“我以为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上。愿分你一部兵马,可敢上岸探查?”

“有何不敢?”荀谌将两袖撩起,露出其中鳞甲,正色说道,“我循序前行,便有伏兵,能奈我何?”

“好!”田钧抚掌称赞,摘来令旗握在手心,笑道,“候我先射北岸一阵,再登南岸。”

他心中有些好笑,那南岸土坡之后,曹仁必有伏兵。荀闳自然去得,就怕他小试牛刀竟被半路围堵,装碧未半而遭中道崩殂。

“不过能用你引出伏兵,我以为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