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庆长云一睁眼,脑海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苦,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但枕头上残留的淡淡清香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自己的错觉。
然后庆长云连忙起身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衣服是否完整,然后想到了什么,停下检查的动作,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一个刚恢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性还能强暴一个到立止境数年的女性?方雅不会蠢到这样子来陷害我,难道说是我多虑了?方雅真的对我感到羞愧难当?
庆长云吐出一口浊气,挠了挠头,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打算先去吃个早餐,放下杂乱的念头。
庆长云来到衣柜面前,拿出里面一套叠好的暗蓝色流云纹样式的长袍,梳理了一下自己一觉醒来杂乱的头发。
看着镜子里头这个精神许多的脸庞,不大不小的眼里是黄褐色的眼瞳,略粗的平眉配在一起还有那么几分好看。
多年锻炼让脸庞上没有多余的肥肉,不高不低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总体上是个不算特别帅,但看久了还挺顺眼的脸蛋。
洗漱完,庆长云走向内厅用餐,这条路是他十七年来第一次走,一路上的景色对他来说都是新鲜事物。
也是头一回近距离感受到方家的庞然大物,方献青是那国务司的长司,而他的哥哥方献羊则是典狱司长司,这两人一明一暗,让那些对方家觊觎已久的人难以下手。
餐桌上,谢怀香早早地坐在主位上品茗,方献青站在她身后谄媚的说着什么,方权和家丁们有说有笑。
但是方雅却没有一丝害羞,平静的眼神与庆长云的视线接触,庆长云入座,其他人早已开始动筷。
方权是个懂得察言观色调节氛围的好手,知道庆长云多年以来都没和大家有什么接触。
自然话题也参与不上,把谈话的内容把控在一个就算路过的陌生人也能说上几嘴的范围,让庆长云能少一些不自在。
庆长云一边安静用餐一边细细地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不对劲!说不出是什么,但是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方雅一点害羞都没有?这可不对,昨晚的房间虽然昏暗,但确确实实是能感受到她在害羞。
方献青拿他女儿来干扰我的思考,让我忽略某个重要的细节?
他就算再狠也不至于。。。不对,他好像真的能干出来这事。
那方雅?
可恶,念元超负荷使用带来的影响真是不小,现在头脑也不是很清醒。
以后得注意了,这和精武观想者体力耗尽不同,这连思考能力没了。
当务之急是先搞明白白色的辉光代表着什么。
是的,在到达内厅的路上,庆长云一直在凝神去看每一个家丁,直到落座之后开始动筷,发现除了在洗衣服的阿通,还有方家四人都是绿色之外,其他人毫无例外,
全是白色。
这种白色并不是纯洁无暇的白,而是偏灰色的,闪烁不定。
被这种看了令人心慌的颜色所包围,就算在明亮的内厅里,庆长云也还是觉得一阵凉飕飕。
罢了,既然有可能是方献青指使的,这可能再小都能当做肯定。
也就是说,方雅昨晚上就是为了打乱我的思绪。
如果昨晚我没有把持住,那么此时的我,会更像是方家人?
呵,关了我这么久,现在想和我成为一家人,果然,现在是个必死的局面。
桌上餐品琳琅满目,庆长云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吃着,随意拨弄碗中的鸡骨,看了看方家四人,夹起来,丢到了骨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