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样了,“天位族”那老圣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来。”
林渊冲摇头,“我不认识,麻烦你将具体特征告诉我。”
他不紧不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如今的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虚弱,若是一个没有灵智的灵宝还好。
可一旦有了自主的意识,并且不拘于现状,想要超脱一个物件,获得超脱般的自由。
这样的话,事件的难度可不止上升两层三层那我们简单。
最主要还是因为他自身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使得其不敢过于轻举妄动。
在这个境界内,容不得一点马虎,筑基是最重要的一个境界,可以说基本决定了后面的所有境界。
在此期间,他控制着元神在“天光”中继续炼化“圣火石”来愈合伤势。
长桥沉默,虽有疑惑,却没有接着问下去。
它将自己所知道的那“天位族”老圣人所有具体特征都描述出来。
林渊冲随着它说出一句,便附和一句,表面像是在沉思一般,可实际上心中的紧张与警惕已经到了极致。
“我没见过。”
最后,林渊冲说了实话。
长桥沉默一会儿,接着说道。
“现在大劫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林渊冲将自己行走一个多月的路程如实说了出来。
就这样,时间流逝,一问一答,两者极为默契,到了第二天林渊冲才差不多说完。
“挺好的。”
林渊冲愣了一下,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只是一个桥。”
半晌后,长桥缓缓开口。
林渊冲直言,“那么就让我离开吧。”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让你留下来,是你自愿跟我讲的,赖不到我的身上。”
它的声音平静。
林渊冲若有所思,表情认真,最后咧嘴一笑。
“你说得对,是我自愿的,那么我要走了。”
“我只是一个桥,只能让人过桥,不会阻拦一步,不过你的话改变了我,那么再见。”
长桥说完,显露出的眼睛和嘴巴消失,像是死了一样堵在圣火海上空。
林渊冲打个哈欠,百无聊赖,双手中间飘着山河钟。
“我也很开心能和你聊了那么久,我们一人一桥很有缘,直到最后还提醒着我,我自然也不能无礼,要不然显得太不尽人意。”
“我见过的那些留名千古的大桥上面都有几个洞洞,见你没有,我心也善,见不得你就此沉寂,至于费用你已经掏过了。”
圣火海的上空,那位圣人还在不断屠杀着各族生灵,从一开始圣火海里面的到附近的族群。
古殿越来越大,从最开始变得足足百里,很是浩瀚如同一方天台般。
并且在这宫殿的半空中,漂浮着一颗巨大的月亮形状的心脏,不断的散发出妖异红芒。
这次圣火石庞的各族尊者也全都死的换了一批又一批。
在神明大殿之中,所有族群的底蕴、教主,统御国家的君王们全都恭恭敬敬的跪拜在那里。
神殿内突然传出声音。
“三十亿血食,十位尊者级别的生灵,还有圣火皇石,我便会再次显照人间,渡你们熬过这一次纪元大劫。”
声音回荡,久久不决,那些跪拜的存在大惊失色,纷纷起身。
以现在这个状况,那所谓血食与尊者生灵,不就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都族人吗?
如今这半个古州的生灵,基本已经全都献给了神尘皇者,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都人了。
他们已经献祭过了尊者层次,再让他们献祭,实在是肉疼不已。
那圣人老者嘿嘿一笑,“你们可要想好,这可不止是为了你们,我的祖先,也就是你们祭拜成千上万年之久的皇者,会让你们的后辈活下去。”
“不过是要了你们的生命罢了,下个纪元你们会更加繁荣,会成为响当当的无上大教,安心上路吧!”
这时,冥蕴族的老祖率先开口,他向前走上一步,质问那个老圣人。
“那前辈您为什么不去,一尊圣人层次的进化者,完全可以填补三十亿生灵或者十位尊者,古皇血脉的族人如今又不少,拿出五亿生灵再加上三位尊者,我等便同意你的要求!”
圣人阴郁,冷笑,“我死了,谁来主持?凭你们这帮尊者级别的废物?”
尊者们敢怒不敢言。
冥蕴族老祖勃然大怒,怒吼。
“直至如今,我族辛辛苦苦五百七十六万四千二百三十六天,任劳任怨,有什么要求全都答应,全都做了下来。”
“上上下下死去尊者足足有十二位,最近几天更是连死三位,凭什么到现在还得不到一点雨滴的影子都见不到!”
圣人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情,桀桀两声。
“那是他们应得的,不仅是他们,包括你们,又都算个什么东西,血脉低贱的废物罢了,穷尽一生也就是尊者,连圣人的壁垒都看不到的爬虫罢了!”
“能够信仰我族,已然是积累了数个纪元的福分,你们终其一生只是个下等种族,便是我族一个凡人的生灵都比的上你们所有人更要尊贵!”
尊者们听后愣在原地,没想到自己居然一直处于这个地位。
镜族的老祖笑容僵住,一脸讨好。
“前辈您在说什么?”
冥蕴族的老祖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抓着他的手,在嗓子眼里吼了出来。
“老镜,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分明是要我们去死啊,你这是在干什么?”
“滚!放开我的手手,肮脏的叛徒,我等只是下人,怎能大言不惭,像主人如此放肆!”
镜族老祖打开了冥蕴族的老祖的手,同时天光处凝聚了一个尊者级别的生灵印记。
霎时间,万里高空一片漆黑,如同永夜降世。
只见镜族老祖飘在空中,整个身子都在闪烁光辉,通体如玉,炫彩夺目。
“锵!”
下一刻,一方古镜闪烁着晶莹的圣光,古朴大气,垂在人间一条条大道瀑布。
冥蕴族老祖苦笑一阵,十分凄惨,在他身上龙气滚滚,气象万千,脸上的面具化作龙头。
只是一步便迈上天空,手持一柄黄色古剑,如同祖龙一般咬在剑身,释放着令人惊悚的气息,震撼天下。
圣人呵呵笑道。
“你们说,这俩百万年的交情,动起手来,倒也是不留情,也不知谁赢谁败。”
其余尊者生灵不语,。
“哦……我忘了,你们只是一群奴仆……本圣怎能像你们这些臭鱼烂虾问呢?”
这时大殿内部有着两道光芒一路飞去,朝着南北两端,等待那些族群送来祭品,每一族的标准,都不一样。
那些剩下的底蕴以及国君,跪拜着,迎着恭送。
直至他们消失在了天边,这才敢站起身,他们相互看了看,眉宇间好像少了些什么。
而那圣人十分满意,哈哈大笑。
“作为奴仆,自然要有奴仆的觉悟!”
“若无法完成,必定以我族生灵充数,若无尊者上前,我自率先起领头!”
这时,一个国家的君王高声喊道。
圣人有点满意,点了点头,笑着。
与此同时,圣火海下,一片寂静。
长桥下面一轮轮红月在闪烁,下面的岩浆散出的不断崩开,炸出一朵朵火花。
漂浮在四周的圣火水随着波动在流淌,渐渐地妖艳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