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我明天想出门买纸。”楚袅低着头说，“你一个人安排的过来吗？”

文无期嗓音平静地回答：“去吧，没事。”

楚袅离开以后，文无期仍然对着面前的纸看了很久，像是要把每一个字刻进心里，脑子里反复盘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是想得再多，依然没办法解释小洛已经死了的事实。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质问花辞树，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小洛。但同时，他更想骂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小洛。

文无期曾经无数次的想过死亡，他很小的时候就问过大人，人死了是什么感觉。奶娘告诉他，人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年幼的他其实已经很聪明，但依然理解不了死亡的本质。

长大以后，他见识到了死亡，也盘算过自己的生死，但这不意味着，他能接受同伴的死亡。

想到小洛被突然抓走，无助的挣扎，最后选择拔刀自戕的样子，文无期都愧疚得不能自已，他是八斋最小的成员，可是却走的最早。

太痛了，痛得人不知所措，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当初，不带他们来，是不是，他就不会死了。

小洛去世以后，锦年和花辞树都变沉默了，两个人都有些没法面对对方。只好约定，再把剩下的东西都清扫一遍。锦年再斟酌一下新身份的细节，也把小洛剩下的关系再清理一遍接手。花辞树也不必急着去找野利，把伤养好再说。

两人各自回去养伤，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最近就暂时先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