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为了争夺五福藏宝,水寨里的人手调配出现了问题。
因为大多数的外寨船舰,都仍在海外航行,尚未回到水寨之中,
因此竟是把黑鸥水寨本寨的船舰水卒派出,充当这次夺宝的主力。
问题是,在本寨驻守,哪怕是出海巡哨,最多一两天也就能返回水寨,
怎么也用不着像威盛校尉战舰这样,一出海便是大半年。
因此,本寨的船舰和水手水卒,基本上没有太多海外远航的经验。
从而也催生了这次夺宝舰队中,水卒混编的这一举措。
简单讲,就是将舰队里,来自外寨、惯于远航的舰船上的水卒,
调至少一半到本寨船舰上,
同时也把部分本寨船舰上的水卒,调到如威盛校尉战舰这样的外寨船舰上,
补充原有水卒被调走而留下来的空缺。
眼前甲板上,这十来个穿甲的水卒,想必就是从那些本寨船舰上调过来的。
在陈长寿看着这些穿甲水卒的同时,穿甲水卒们也在纷纷看着他。
一番打量之下,穿甲水卒们脸上纷纷流露出一丝不屑。
“这外寨船舰,也未免太过随便了,这么年轻的小子,竟然就当上了伍长?”
“听说外寨船舰远航时,船上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有,看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说不定……”
“也难保人家修炼有成,听说外寨船舰上,《怒浪诀》突破到四层就能当伍长了呢!”
耳边听到穿甲水卒之间的窃窃私语,
陈长寿面不改色,自顾自地走到甲板上,独自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舰上的其他水卒也陆续来到甲板上,
与陈长寿一样,只穿着一件水卒号服,无人披甲。
再一阵子,穿着深红色号服的队长丁纪纲也出来了,
陈长寿侧眼望去,发现舰上总官郭子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郭逢霜一道,出现在远处船楼上,
目视着甲板这边,似乎要关注一下今天舰上水卒混编的进度。
看见队长丁纪纲,
穿甲水卒们立即像见到猫的老鼠一样,全部闭上嘴巴,
只听其中一个穿甲水卒大声喊道:
“长官到,列队!报名!”
然后便见到穿甲水卒们齐刷刷地列成两排,
每排六个人,
人人伸直腰杆,像桅杆一样、直挺挺地杵在甲板上。
而原本就在舰上的水卒,却只是随随便便地分开做两小队人,
一队六人,
另外一队只有五人,然后其中一人将一旁的陈长寿也拉入其中,算是凑够了人数。
纪律严重松散,甚至称得上毫无纪律可言的样子,
与那些训练有素的披甲水卒,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就连刚刚来到甲板上的丁纪纲,也不觉流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神情。
其后的“报名”环节,
披甲水卒们每个都喊得洪亮、中气十足,
似乎都争着想要在队长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而原本就在舰上的水卒,却只是像日常说话一般、报出姓名级别,
并没有特地拔高声音。
然后丁纪纲走到一众水卒前,将这些水卒,重新编组。
大乾皇朝水师编制,六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伙,两伙才是一队。
甲板上一共二十四名水卒,从今天开始,他们便是归属威盛校尉战舰上的一队人,
队长自然就是前面站着的丁纪纲。
以舰上原有的一位伙长为首,搭上五名原本舰上的水卒,再加上六名新调来的水卒,这是一伙,
而剩下的人,包括陈长寿在内,便是另外一伙。
丁纪纲瞅着面前陈长寿所在的这伙水卒,眉头略略皱起:
“你们这个伙里,两伍的伍长,修为都差不多,”
“你们说,由哪一个来当伙长好呢?”
只听一个披甲水卒大声说道:
“我们伍长洪兴荣,不久前已经突破到《怒浪诀》七层修为,理应可以担任伙长职务。”
“又或是这位陈长寿伍长,有什么特殊本事,可以当得起我们这一伙的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