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封锁所有关键通道,目前整座游乐场的监控已经被我们入侵,抓住他只是时间问题。”
不仅仅是张氏企业,北朝商会其余几家规模稍大的势力也加入了这场清缴之中。
“哟,张总!今儿怎么也来啦?”
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熟络的和张顺道套近乎。没想到平日里在北朝商会十分高冷的张顺道,居然也会参与到这次围剿之中。
“没什么,我的损失很严重,来讨个说法也不行?”
张顺道并没有搭理这些同行,他只是被逼无奈才加入了北朝商会,所以对如何对付李家并不怎么上心。
他关心的是自己的事业,如何在北朝商会和李家的夹缝中求生,从而谋取更多的利益。
不过目前局势上,他姑且是和北朝商会站在一列的。
十多名来自不同地区的神修已经守卫住了关键的路口,只要监控摄像机拍到了李民浩的大概位置,那么他们便会蜂拥而上,群起而攻之。
饶是李民浩有着上清巅峰的修为,徐生也不认为他能在十多名上清境界神修的追杀中全身而退。
他需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李民浩逃回李家的保护区。
“喂,那边的那几个,给我一起到北门。”
“剩下的人,给我进去挨个搜,一个地方也不要放过!”
随着领头几人发号过指令之后,数十名黑衣人渗透到了儿童游乐场的各个角落。
按照着手中发布的嫌疑人照片,一个一个的暗中核对着。
“艹!”
李民浩此时正藏身于玩具公仔服之中,就在昨天,他早已收到了李家本部发来的撤退信息。可急功近利的他并没有立刻撤离,放弃掉即将到手的功绩,而是继续调查北朝商会的势力,从而落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监控设施已经沦陷,他目前的处境极其危险。如果对方怀疑到游乐场的工作人员身上,那么李民浩第一时间就会被揪出。
李民浩虽然已经做好了为李家牺牲的准备,可他却有放不下的东西,自然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伪装成工作人员,就算北朝商会的神修从他身边经过也面不改色。
他穿过了人来人往的步行街道,在即将和在这一处守株待兔的神修相遇时,巧妙的转了个弯,拐入了另一条小道中。
又是一个十字路口,李民浩准确的避开了设有防备的哪一条路,绕了一大个圈拐进了南方的出口。
无论北朝商会派遣再多的人也无法捕捉到李民浩准确的位置,他总能在每个紧要关头完美的避开提前设置好的围堵。
“滴滴,滴滴滴。”
裤袋里的手机又一次传出了信息,李民浩匆忙的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躲进了公厕之中。
“南门正门暂时无人把守,可以突围。”
李民浩读完短信,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徐生每次及时的传出消息,他今天可能就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这三天李家的反扑太过迅猛,李民浩只身一人深入敌后,在北朝势力的地盘上很难接触到李家的眼线。
一旦被发现,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徐生目不转睛的盯着警卫室里的监控摄像头,他的眼角有些干涩,长时间盯着黑白的荧幕,难免会觉得难受。
好在有惊无险,李民浩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可以成功从南门溜走,出了这片封闭的区域,想必凭借他上清巅峰的修为溜走也不在话下。
徐生松了口气,监控室旁一直站着数位北朝商会的高层人士,少年一直盲打发送信息,着实提心吊胆。
“真是一群废物!那么多人抓一个都抓不到!”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愤怒的破口大骂道,这一次清缴李家神修的完美机会,居然被这一群废物浪费了。
“老赵你也别生气,李家神修都是精锐,反侦察手段个个了得,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们溜走了。”
“哎,真是晦气!”
眼看着穿着玩具公仔服的李民浩在公厕中换上了一套便服,带着黑色墨镜,口罩,从南门的检票口排队等候着离开。
徐生收起了手机,取出了白色电话卡,直接用神性将电话卡捏成了粉末。
李民浩已经安全脱身,白色电话卡也只有一次使用的次数,徐生也就没有必要冒险和对方联系。
张顺道面色阴沉,也不知道心里盘踞着何种心事。手中的金色硬币不停的晃动,今天他已经使用了两次神性,没有办法再次驱动神性查出李民浩的具体位置。
武装盔甲工厂被查封,石启等技术人员通通被李家抓入了大牢。张顺道原本想活捉这位李家的神修,用来做一个交易。
用一个上清巅峰神修的命,来换取自己武装盔甲工厂里的所有技术人员。他必须囤积足够的力量,没有了武装盔甲工厂作为后盾,张氏企业的神修底蕴是远不如其他北朝大家族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李民浩混杂在长长的人龙里,耐心的等候着安检。
就在所有人都准备放弃抓捕的时候,监控室里突然闯入了一位奇怪的来客。
“哟,大家都在呢?”
“四十多个人抓不到一个,你们就这么废物?”
钟延不知何时来到了现场,右手上还沾着鲜血,血液都还未曾结痂。
“钟延,话可别说的太过分。”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深知钟延时王则强得力的下属,虽然对方只是一个打手,可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钟延环顾四周,突然放声大笑,笑的格外猖狂。他看了一眼在座的各位,轻蔑的说道:“你们就这点本事,一个上清巅峰的神修都抓不住,还好意思在北朝商会作威作福?”
“如果不是这个叫李民浩的和我有个人恩怨,老子才懒得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
钟延?徐生对这个人有些印象,那天在阳青区白天发生的神修暴乱里,徐生就清楚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钟延外表平平,塌鼻梁,国字脸,放在人群中就是一十足的普通人样貌。可与众不同的是,钟延浑身下上布满了伤疤,从脸部到手足,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所以外貌格外渗人的钟延,走出监控室里,就引来了许多人好奇的瞩目。
因为在外人眼里,钟延像极了一个重度烧伤痊愈的患者,也不知道他是何种神性,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钟延很讨厌这种异样的眼光,从小到大他就在外人鄙视的目光中活着,心里早已扭曲,不然也不会成为都城市疯人院里的常客。
他所作所为完全不讲究伦常,下手心狠手辣丝毫不顾及道德。他是一个疯子,自然十分疯狂。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南门最显眼的一个位置,随手抓起了一个四五岁的孩童。
被陌生人高高举起的孩童惊慌失措的嚎啕大哭,在半空中揣着双腿,企图挣脱面前这位面貌恐惧的疯子。
钟延没有丝毫的道德感可言,一脚踹飞了企图抢回孩子的父母,大喊道:“李民浩局长?李民浩局长?喂,你在吗?在就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