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答应。

除了答应，李长元别无他法。

“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

李长元愣了一下，他思索了一下，缓声道：

“我是李长元，一名引火中境的术士。”

二八这个问题问的很模糊，李长元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选择一个稳妥的答案。

二八听到李长元的答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长元。

祂宛若星辰的眸子中不带任何情感，李长元却从中感受到对方并不满意他的回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二八再次张口：

“如果你现在的人生是场梦，你会怎么办？”

“一场梦？”

李长元身体止不住颤了一下，对方的话让他吓了一跳。

他何尝没想过如今的经历只是自己临死前的黄粱一梦。

“什么意思？”

李长元声音带着一些颤抖。

“回答我的问题。”

二八并不想给李长元解释什么，出声催促他做出回答。

李长元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

良久，吐了一口气，他沉声道：

“如果真是一场梦的话，我希望我可以醒来。”

二八听到这个回答，美目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意味。

“即使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

李长元迟疑了。

他重活了一次，认识了秋苍灵，又成为了术士...

他真的能接受失去一切吗？

李长元回答不了二八问题。

二八似乎对李长元的反应似乎早已预料：

“看来你还没有确定答案，你也不必急着回答，可以先回答我的第三个问题。”

二八伸出三根青葱手指：

“你认为我是什么？”

“.......”

二八的问题都很莫名其妙，李长元又沉思了一下。

他抬头看着二八，看着祂道：

“你是二八，是天道意志的代表，是司掌黑夜的神明。”

“呵呵呵...”

二八空灵而清脆的笑声在李长元耳边响起，祂好像觉得李长元的回答很有意思。

“你说我是天道意志的代表，可天道无情，你看我像是没有感情的吗？”

李长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理解对方的问题，他也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

二八见李长元不回答问题，无情的撇撇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因为我们都是虚假的...”

二八的话让李长元心中掀起波澜，他瞳孔地震，问道：

“什么意思？”

二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再次指向李长元。

夜幕中的漫天星辰闪烁，化作长河在二八身边流转。

星芒衬托之下的祂，真正成为了可望不可及的神明。

祂红唇微启：

“你的回答我不满意，问题的真正答案你自己去寻找，这是给你的一点帮助...”

星芒顺着二八的玉指钻入李长元的身体，把李长元也染上了一丝夜的神秘。

世界越来越黑，二八越来越缥缈，祂的声音也逐渐模糊...

日月再次倒转，黑夜化作白昼。

清风徐来，古树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长元..李长元...”

秋苍灵的呼唤拉回了李长元的神思，他看着自己手中刚刚点燃的香，一时间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