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彪在外天不怕地不怕,在家就怕他两个哥哥,他知道自己是狠在表皮,老大甘楷才是恶到血肉里。
老二甘扬那是毒到骨子里,不然哪里来的今天这偌大家业?
看甘楷脸色阴沉,甘老三讪讪的退下,赶紧去冲凉更衣。
再次回到书房,看着桌上乱糟糟的物品都没见过。
刚想询问,甘楷让他直接坐到身前。
一字一句的把今天遇到的怪人怪事、讲给甘彪听,边讲边点了根香烟,一番示范后,两兄弟一人一根。
边抽边听甘楷讲述整个过程,甘彪不敢打断,听完过程后,又听甘楷分析。
“什么海外渤泥国?闻所未闻。想我大明诸藩,怎可不晓年份,南山并不接海,从海边来此,人烟处处,怎会无人问路?”
甘楷深吸一口香烟,皱着眉头说:
“本疑仇家上门,欲直接打杀了事。然其武艺不凡,先是只手断棍,又挥手打脱甘强手中倭刀。
飞至五步之外,深斩入树,精钢之刀弯折报废,极为可怖!”
“甘强居然不敌?还打废了他那口玉钢倭刀?”
甘彪闻言一惊,甘强身手极强,尤善五虎断魂刀法,等闲三五好手近不了身。
是为庄中家丁头目之一,甚得甘楷信任。
其手中之刃,乃是前些年,一次山中伏击外地商队,货物里带的几十把上好倭刀中、精挑细选的两把钢口最好倭刀。
另一把甘彪天天带着出门,极其心爱,这刀如何,他可是了如指掌。
“观其服饰奇特,均是未见之料,非丝非绢,亦非棉麻,虽无发,却肤白齿齐,应为锦衣玉食之家。
先为辽人口音,又改江淮话,均语调怪异,勉强能懂”。
甘楷点点头又道:
“其称为香烟的烟草,我细观之,烟丝制作极佳,又以薄纸裹之,辅以丝绵过滤,甚是考究。
更难得根根如一,应为工坊机器制作,外盒如玉白纸,印字秃笔少画,言辞粗陋不堪。
唯独这制烟工坊以浙江为名,甚为奇特。据我所知,除了闽广有种烟制烟闻名之地。
浙江尚未听闻有如此技艺工坊。也可能是糊弄大明嗜烟者而故意为之。”
随着甘楷的指点,甘彪看着白纸壳上:
“吸烟有害健康”
甘彪不禁笑出声来,还有说自己货有害的,甚是可笑!
甘楷拿着红色的一次性火石打火机,在甘彪眼前晃了晃。
“此物更为奇特,无孔无洞,火油不知如何灌入,棘轮一转就点火,甚是精巧。
怪人还有一个、比此物略大的银盒,开盖后也是转之火燃”。
无视甘彪贪婪的眼神,甘楷将火机收于袖中。
“今晚设宴招待他,你坐我旁边勿多言”。
甘楷盯着甘彪的双眼,认真的嘱咐道。
“哪有这么麻烦,俺现在带一队家丁过去,鸟铳、强弩一起上,任他三头六臂,也得横尸当场。”
甘彪强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