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锦榻上,何婉、邹氏一左一右熟睡,美丽的脸庞带着性福的容光。
以前,除了蔡琰、甄脱会这样,其他几女是不愿意的,但今年赵云得偿所愿了!
不然,轮着一人一晚,都要排八天了,所以何婉、邹氏屈服了。
天气冷,又是软玉温香,赵云都有点不想起床,但想到他的大业,还是坚强地起来了。
洗漱后,赵云去了书房,出征草原这一年,他一直在草原,对于汉境内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了解非常有限。
所以,他决定先查看不良人送来的各地情报汇总。
没一会儿,甄姜端着朝食来了书房:“夫君吃过再看!”
赵云放下手中情报册子,端起甄姜亲手做的肉羹,深吸一口香气,感叹道:
“还是阿姜做的肉羹最香!”
甄姜甜蜜地笑了,她挨着赵云坐下,拾起刚才赵云看的册子:
“夫君在看吕布那边的情况?今年吕布那边除了遭了蝗灾,就一直在与西凉马腾、韩遂打,妾身估计,吕布是想夺取河西走廊,打通丝绸之路!”
“吕布那匹夫,也有这脑子?”
赵云吃着肉羹,有点嗤之以鼻;以他对吕布的了解,除了用武力去抢,就根本没有经营商路的脑细胞。
“夫君所言也对,吕布没有那脑子!但吕布麾下的人,不可能看不到河西走廊的大利。”
“因为只要吕布掌控河西走廊,就打通了丝绸之路,那条路可是源源不断的财富,不然的话,吕布靠吃董卓留下的老本,只会越来越弱。”
甄姜继续道:“还有,据我方收到的消息,吕布已与袁绍、曹操、辽东公孙度结成攻守同盟。”
“年初,夫君出征南匈奴后,袁绍攻我方渤海,曹操陈兵河南(这里的河南,指的是黄河以南的阳平郡对岸),而吕布却没有动作,刚开始我们还以为吕布是因为被马腾、韩遂拖在了右扶风。”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吕布通过小路,抄了马腾、韩遂后路,在番须口大败马韩联军!”
“吕布打败马腾、韩遂后,乘胜追击,一度杀到了韩遂老巢金城,好在韩遂得到了几部羌兵驰援,才将吕布压回了汉阳郡,但是吕布没有作罢,一直在西凉作战。”
“由此可见,吕布非常在意西凉,而西凉苦寒,唯一能打动吕布的,唯有丝绸之路的利益了!”
听了甄姜的观点,赵云认同地点了点头。
确实,以吕布对我的仇视,当得知我在与胡虏打时,都没来趁火打劫。
显然,吕布认为打下西凉比趁火打劫更重要,而吕布无利不起早,肯定不是为了西凉贫瘠的土地,而是为了能带来大量金钱的丝绸之路。
赵云说道:“幸好马腾、韩遂在羌人中有着较高声望,不然河西走廊真有可能被吕布夺取,而我们绝不能让吕布得逞,开年就出兵漳南,使其无法对西凉用兵!”
甄姜轻点螓首,打仗打的就是钱粮,只要让吕布得不到河西走廊,吕布就无法获得丝绸之路带来的钱粮。
那么,吕布只会越来越穷,到那时管你什么人中吕布,骑什么赤兔,最终都只有灭亡一途。
说到钱粮,甄姜想到己方,展颜笑道:“今年司州遭了蝗灾,而我们河北还算顺遂,各地收成中上,各地税粮也已入府,据统计与去年相若,应在一千万石左右!”
赵云颔首,现今他治下总人口八百万出头,税粮能有一千万石已算收成不错。
不过,这看着不少的税粮,却仅够三州运转,是无法对外用兵的,便问道:“今年商税有多少?”
说到这事,甄姜一副财迷的样子,笑道:“托夫君的福,随着纸币的发行,极大促进了商贸,今年商税是往年的数倍,已超十亿文钱!”
一听这个数字,赵云不由自主的心算,依市场价三百文钱一石粮来算,今年的商税就是三百多万石粮。
赵云顿感浑身充满力量,有了这笔钱,可以打仗了。
随即,赵云又询问了代纸、留香两项独利天下的产业,因河北商贸繁荣,这两样东西也大卖,又为积累二十多亿的钱财。
说到这里,甄姜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喜滋滋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忘了告诉夫君,当年你在泉州试验的晒盐和提炼精盐的法子成功了!”
“如今,那边生产出来的盐,产量翻了数倍,而且又细又白,一投入市场,民众摒弃旧盐,争先抢购,导致从青州、徐州而来的盐贩损失惨重,只能贱卖手中的盐,转购我们的盐回贩!对了,夫君想不想看那白盐,我现在就去拿!”
还不待赵云回答,甄姜留下一袭香风,急匆匆地出了书房,她最善经商,对于赚钱的事,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没一会儿,甄姜就拿着一盒精盐来了,赵云看后,虽然无法达到后世那种精细效果,但不再是以前的五颜六色,变成了统一的白色,沾一点在嘴里也没有苦涩味儿了。
而在这个时代,能达到这种级别,赵云知足了,笑道:
“可有下令在各处盐场普及?”
“泉州各处盐场已在普及,右北平那边父亲也派经验丰富的盐工到泉州学习!”
甄姜很激动,如今得到产量更高,质量更好的盐,己方就能在盐市占据绝对优势。
而她与赵云的目的,自然是用更好的盐冲击其他诸侯治下的盐业,从而垄断天下食盐。
这就是赵云争夺天下的大略之一,不仅要发展自己的经济,还要蚕食各地诸侯的经济,从而在军力和经济上压倒各地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