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泽一早入了宫,直奔梨落阁,他终于明白云裳为何说要感谢的还在后面。
梨落阁依旧白纱,虽说冷清,倒也不俗,像极了云裳。
一进阁院,画儿便让他安静,云裳不喜欢吵闹
路文泽声音低了,命下人拿出两席狐裘,一席白的,一席黄的,直道谢。
画儿知道,也不客气,拿过白的,就向屋内走。
路文泽急急的从下人手中拿过黄裘,塞到画儿的手里,便红着脸跑了。
画儿一脸迷惑,也没有多想,便进了门。
云裳已经醒了,身子不动,微微张嘴,问怎么了。
画儿把狐裘展给她看,告诉云裳刚刚发生的事。
“公主不穿白色以外的东西,他非要塞给我,还红了脸,真是奇怪!”
云裳又趴了下来,嘴角上扬,画儿这丫头,就是单纯。
这路文泽,也算是忘恩负义啊,我刚刚救他出苦海,他倒好,要给我抢人。
“即是塞给你,便就是给你的,你穿黄色,正好。”
画儿又凌乱了,给自己的?真是奇怪,干嘛要给自己?不就是为他包扎了一下吗?
“入了冬,狐皮子,貂皮子,凡白的,都往这梨落阁送,我又不缺,路文泽送的,你都拿来,我近儿无事,给你绣些儿花,两件都归你。”
“不好,奴婢配不上白”
“何来配的上?”
“所有人都知道,皇宫之中,只有两个人配的了白。一个是公主您,一个是。”
画儿一顿,自己不敢提清漓公主,怕公主思慕娘亲,伤心难过。
“无碍,说。”
“其实吧!清漓公主还在时,淑妃就效仿过清漓公主,也穿了白,结果,仙子面前,谁都要失色,仙尘入骨,便是千般万般,都不过是凡尘俗物,比不得这天仙。”
“之后,也就公主您有这般绝色,能配的这白。世人啊!都是见过最美的,之后,逊色一分也不行。”
云裳起身,走到她画像的阿娘旁,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眼睛有些儿湿润。
洛铖轩,风黎,洛怡雪,太后,这盛宠,都是因为阿娘啊!
“画儿,你说,我与娘亲,谁美?”
“我见清漓公主时,不过六岁,也记不得了,不过听宫中老人私下里说,清漓公主冷清,不爱笑,是足足的仙气,而公主您,却是比清漓公主多了几分灵气,你们两,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水中月,镜中花。”
云裳喃喃说着这句话,眼圈红了,一滴泪落下。
水中月,太朦胧,镜中花,太迷离。
娘亲,你若是月,裳儿就做水,可好?你若是花,裳儿就做镜,可好?
试试泪,娘亲,我找到了,找到线索了,你等等裳儿,就等等裳儿。
风希的娘亲,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奴婢,不过是有幸,被风黎临幸。
风黎不是那种处处留情的人,她,怕是不对。
明明身体好生养着,太医看护,怎么会突然就难产了呢?
她的死!她的身份!
我真的傻,只在宫女,太监中找,居然偏偏漏了一个飞上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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