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看到了这份册子的弊端,那就是对云南缺少更为深入的了解,可上面的观点方法,无一不是强军利民之法。
“阮先生谬赞了!”
“这个册子可还有别人看过?”
阮管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上面墨迹刚刚吹干,除了先生之外,还没有其他人看过!”
阮管家闻言直接起身。
“你随我去见国公!”
张全兴心中一喜。
“阮先生,那今日的早课……”
沐显忠坐在一旁一脸茫然,往日里不苟言笑的阮先生,今日这是怎么了。
“小老爷先自己读会书,我去去就回!”
阮先生迫不及待地拉着张全兴往沐天波的住处赶去。
沐天波此时正在屋前打着太极,一招一式之间,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见过国公!(老爷)”
沐天波看到阮管家领着张全兴来找他,显得有些意外。
“全兴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爷您先看看这个!”
阮管家直接将册子递了过去。
沐天波十几岁便领了征南将军与黔国公的爵位,耳濡目染下,眼界自是非同一般,可同阮管家一样,被这册子里面的内容给震撼到了,他心中清楚,若是这些计策得到施行,则云南五十年内无虑。
“这是从何而来?”
“这是全兴今早交给我的!”
阮管家笑着开口。
“哦?莫不是张宰辅所留?”
沐天波看向一旁的张全兴。
关于这册子的来历,沐天波自然不相信出自张全兴这个十几岁少年之手,要知道,他自十岁起便掌舵沐府与整个云南,依然需要母亲与府上阮氏兄弟的帮助。
“此册确实与高祖所留一些书籍有关,不过里面的内容,大都是全兴根据自身所学,总结而出!”
沐天波闻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可并没因此而轻视张全兴。
“贤侄果然继承了张宰辅之才,不知在我沐府住的可还满意?”
沐天波上前拉住了张全兴的手,如长辈一般细心关怀了起来。
作为一代黔国公,沐天波可不管此物到底出自何人,只要张全兴能将此物带给他,于他有利,他便会去亲近对方。
“一切都好,只希望国公能让全兴做些事情!”
张全兴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知贤侄想做些什么?”
沐天波将选择权给了张全兴。
“还请国公能在全兴进入行伍后照料一番!”
张全兴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要求给提了出来。
闻言,沐天波却是沉默了,细细考虑一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贤侄有所不知,我云南的行伍,其中利益错综复杂,就连我作为总兵也不能说是全权掌控!”
“你入行伍,便是我沐府之人,到时会有很多人来找你的麻烦!”
张全兴也是立马反应了过来,有沐府相助,对他来讲,即是好事,也是坏事。
“要不留在府上,将来必有好的前程!”
沐天波出言许诺,他看上了张全兴所呈之册。
“如今正值国难,全兴想在府外开办一处书院,以此来将我张家之学传扬开来,还望沐国公相助!”
张全兴却是不愿一直留在沐府,自缚双手。
“哦?”
沐天波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这些东西对于那些靠计策吃饭的读书人来说,那是传家之物,可如今张全兴要办书院,愿意将这些内容教给他人。
“贤侄不再考虑考虑?”
“如今我大明内忧外患,这些计策若只是留在书本上,于国无用!”
“可这……”
沐天波有些犹豫。
“国公大可放心,这些计策全兴只会教给真心报我云南,报我大明朝之人!”
沐天波闻言后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