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莲讥笑道:“跟你回去做什么?帮饭店洗碗不危险,帮人放牛不危险,帮人担粪不危险,又卑微又少钱我才不要再做了呢。卖可非烟怎么啦?富贵险中求,像嘉玲姐一样出人头地之后,谁不来巴结她?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三婶辛苦帮别人洗了一辈子的碗,到老了连三餐都是问题,勤劳能致富吗?那都是骗人的,我宁愿像嘉玲姐一样风光快活十几年好过和三婶一样辛苦卑微一辈子。”
林泉知道问题少女都对说教式的讲道理反感,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年纪是比你大,但我也不敢说我说的就是真理,假如世界上只有二种人生,就是三婶和罗嘉玲这二种,让我选择,我也会选择做罗嘉玲。”
听到这话,林海莲怔住,原本一堆想要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林泉继续道:“每个人都想要往上爬,我也想,我也会,我不认为这个可耻,每个人都想要有钱,我也一样,但我想说的是,前提是不能伤害别人,卖可非烟却是会害死那些跟你买烟的人,我只是劝你不要做罗嘉玲,我不会要求你学三婶,你可选择你喜欢做的其他事,世间上还有很多别的事,总有你喜欢和不辛苦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我只可以说我愿意努力帮你,只要我做得到的,只要不伤害别人的事你可以选择做吧。”
林海莲大声道:“我又能做得了什么?我没知识没文化,家里又没背景,家里穷就注定我要穿烂衣服做粗重工吗?我不甘心。”
林泉道:“我会跟娘亲说不会要求你做你不喜欢做的工作的,以后都不做亦可以,我会负责养家的,你放心吧,我会劝服娘亲的,我们都想要成为大人物,可以建立规则让别人遵守,但未有能力之前我们就必须要遵守别人的规则,成熟就是懂得并且愿意遵守俗世约定的规则,你可以坚持不做那些卑微的工作,但你也要懂得畏惧不能再做那些会害到别人的事,不能再卖可非烟了,跟我离开这里。”
林海莲哭着道:“但是之前我不肯去做洗碗那些粗重工的时候父亲天天打我骂我,骂我没用,骂我吃闲饭,我来这里帮嘉玲姐工作之后父亲骂我倒少了。”
林泉愣住,这才记起这具身体还有父亲的,只是他对母亲很是热爱,但这具身体残留下来的记忆对他父亲的感情也很淡薄,记忆中好像父亲是出远门工作了,道:“我认为你做得对,不要管父亲,以后我有收入了,会养家的,你在家闲着不做事也不打紧,直到找到你喜欢做娘亲也同意的事才出来做吧。”
林海莲哭了一会后道:“好,那我跟你回去,若逼我做那些卑微的工作我还要出来。”说着便哭着进屋里收拾行李了,进去之前道:“等我收好行李就跟你回去。”
彭越向林泉竖起了大拇指,夸奖他口才厉害,这样就劝服了问题少女了,不用打架当然更好啦。
很快就瞧见林海莲拿着一个布行李袋走了出来,彭越不禁松了口气,他最怕磨蹭的女人了。
一把沙哑的女声冷笑着道:“将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一件黑色披风走了过来,她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不过也没化妆,短头发,样貌不算丑,不过似个男人般粗豪,她身后还跟着几名男女,对她神色敬畏,应该是她的手下。
林海莲怯怯地叫了声:“嘉玲姐,这是我哥来接我回家住一段时间,我不要这个月的工资了。”
林泉双眼一闪,原来这个就是罗嘉玲,也像个女汉子一般,难怪可以成为一个流氓头子了,便道:“原来是嘉玲姐,我是来带我妹回家的,不知道你想怎样?我们是帝国琦器门的弟子,这次回来探亲才发现我妹妹误入歧途。”
原本气势汹汹的罗嘉玲一听到琦器门的名字神情就有点紧张起来,让林海莲瞧见从而眼前一亮。
罗嘉玲想了想才道:“琦器门我是不敢得罪的,但琦器门也不能不说道理,林海莲在这里吃我的穿我的,她还大手大脚爱买化妆品各种衣服,为了培养她我是花了很多心机和时间的,现在怎能说想走便走?若如此一来我这里就成了无掩鸡笼自出自入了。”
林泉道:“若是灵石的话好说话,你想要多少?若我身上带的不够的话,我可以叫上师兄弟一起来凑。”言下之意就是,若漫天要价的话,就叫自己的师兄弟来出头,他相信罗嘉玲这样一个流氓头子根本就不敢轻易沾上这种争斗,琦器门随便出来个管事就能把罗嘉玲这样的流氓团伙轻易清除掉。
罗嘉玲倒是想要灵石,但要得少了不甘愿,要得多了又怕得罪琦器门的弟子,毕竟人的名,树的影琦器门作为大乾帝国的三大门派之一,若知道门下弟子竟然被人欺负,随便出来一个护短的入门弟子就不是罗嘉玲所能抗拒的。
她又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两个青年男子几眼,倒没有怀疑对方是假冒的,因为在大乾帝国境内敢假冒琦器门弟子那是想找死,但看对方态度缓和的样子应该也没有大靠山,便道:“我是混江湖的,讲究是一个义字,灵石就算了,但也不能任人自出自入,要不然我以后没法服众,若谁想走就走,我这里还成世界?所以,你们两人一起出手吧,只要你们能打赢我,我半句话都不会多说,输在琦器门的弟子手上,我的手下也会服气。”
她想得很清楚,若打架也打不过对方,提其他要求只是自取其辱,但若打赢了,即使要求一大笔灵石对方也没话好说,琦器门即使再霸道再护短相信亦不会为一个跟江湖上的流氓打架还打输了的低阶弟子出头的,那样太掉份了,谁不讲究个脸面呢,要求打架她也是讲脸面,若打输了让人走了,手下的人也没话可说,你们谁有个琦器门的大哥能打赢我的随便爱走就走。
彭越哈哈一笑,道:“我来吧,我正想打架呢。”他也很兴奋想要打一架试一试,若是跟其他修仙者打架的话,凭现在自己半生不熟的把式会很危险,但对方不过是一个女流氓头子,这样即使赢不了对方也不敢把自己打死的,这样的练习机会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