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希和(Paul Pelliot)1878年生于巴黎,早年就读于巴黎斯坦尼斯学院和国立当代东方语言学院,是沙畹门下高徒之一。”
“伯希和受法兰西学院铭文与美文学院委托于1901年和1908年先后组织了两次中亚探险队来华,考察地包括XJ、甘肃等地。他在XJ发掘了“库尔干窣堵坡”(Kkan Tim)、红山(Qyzyl-Debe)、“小山”(Kichik-Debe)、炮台山(Mori Tim)、沙山(Topa Tim)、墩库勒(Tong Kül)、阿克噶什(Aqqach)、克孜尔炮台(Qyzrl-Tim)等处遗址,采集到雕塑、壁画、陶器、杂物、雕刻品或版画。”
“1908年伯希和到达敦煌,花了五百两银子收买王道士,搞到敦煌莫高窟晋唐写卷六千余种文书、唐代绘画二百多幅,以及幡幢、织物、木制品、木制活字印刷字模和其他法器等珍贵文物,悉数运回西贡,整理后存至巴黎法国国立图书馆和吉美博物馆。伯希和在莫高窟详细查看了所有洞窟,对每个洞窟做了描述,特别是详细记录了洞窟中的壁画题记。伯希和是科班出身,比斯坦因专业,他从王道士手里挑选的敦煌文物与斯坦因运回英国的相比,虽然数量上略少,但精品居多。”
“伯希和与罗振玉、王国维、陈寅恪、柯劭忞等许多中国学者相熟,而且中国学术界对伯希和的研究也比较重视,他的重要著作在这个时期都有中译本刊印:《敦煌遗书》(上海东亚考究会,1926)、《摩尼教流行中国考》(商务印书馆,1931)、《巴黎图书馆敦煌写本书目》(国立北平图书馆,1933)、《交广印度两道考》(商务印书馆,1933)、《郑和下西洋》(商务印书馆,1935)、《西域南海史地考证》(商务印书馆,1936),以及1949年后出版的《吐火罗语考》《沙州千佛洞》《卡尔梅克史评注》《蒙古与教廷》《伯希和西域探险记》《高地亚洲》等。”
这一段历史以散文的形式在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里面成为中小学生耳熟能详的故事。
他写道:“不止是我在恨。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比我恨得还狠。他们不愿意抒发感情,只是铁板着脸,一钻几十年,研究敦煌文献。文献的胶卷可以从外国买来,越是屈辱越是加紧钻研。
我去时,一次敦煌学国际学术讨论会正在莫高窟举行。几天会罢,一位日本学者用沉重的声调作了一个说明:“我想纠正一个过去的说法。这几年的成果已经表明,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
中国的专家没有太大的激动,他们默默地离开了会场,走过了王道士的圆寂塔前。”
以上是笔者幼年第一次读到《道士塔》,也为500两银子收买了这么多的佛头壁画痛心疾首。后来在参观了大英博物馆线上馆等一些名馆后,听说铜首和许多著名的文博艺术遗迹近日被归还,感觉稍微好些。
莫高窟确实令人惊艳,下一节详细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