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鼻腔受到撞击后对气味的感知变弱了，毛细血管破裂流出细小的血流，就算努力耸动鼻子也只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霄云雪淡定的收回脚，将其纳入裙中，然后站起身来。

夜风中，她一手压着裙摆，另一手的尾指梳理湿润杂乱的鬓角，一双眸子灿若星辰。

李炎并没有等到进一步的攻击行为。

事实上，霄云雪只是那么静静站着，过了一会，似是做出了某个决定，她郑重的将双手置于小腹，然后朝着李炎……鞠了一躬？

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要突然鞠躬？

难道她被诡异控制了吗？

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完全不符合人设的举动？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不管是钱也好，或是陪你约会也好，我都会努力满足。”

“我不会欠你的人情，这是我的保证，也请你原谅我之前对你的恶言恶语，那只是我的自我保护罢了。”

喂！

你坦诚得有些过分了啊！

“别别别，你这样人设都变了啊！还是像平时一样说话就行了。”李炎连忙摆手。

霄云雪立马抬起头，站直了身子。

她的眼睛眯着，下颌斜挑45°，恢复到之前的语气说道：

“哦？你是说，你还是喜欢我平时的说话方式？看来你是那种被人温声细语的对待就会浑身难受的品种，言语的暴力更能让你兴奋吗？”

“刚才我说的报答自然算数，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无论你提出怎样禽兽不如的要求我都会照做，毕竟我欠你一条命。”

“但是，如果你提出的要求太过分的话，我会选择在满足你的要求后，先杀死你，然后再自杀。”

看来，霄云雪是以决死的意志来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漠视这份救命之恩。

她认为必须付出足够高昂的代价才能作为这份救命之恩的报答。

但是她的骄傲又不允许她低贱的取悦猴子。

所以她会报答这份救命之恩，满足李炎提出的任何要求，然后在那之后杀人，然后自杀。

这可真是惨烈的报恩呢。

如果当年白素贞也是这样的话，故事的发展就变得非常猎奇了。

李炎摊开手，作无辜状说道：

“霄云同学啊，老师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差到那种程度了吗？”

“我承认对你有一些欣赏之情，但那仅仅只是人类对于美好事物自然而然产生的情感罢了，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我对你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希望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做变态对待。”

“况且，我的理想可是成为拥有崇高师德、桃李满天下的著名教师，对你的救助也是完全出于这一崇高的目的……你……”

李炎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霄云雪突然开始宽衣解带。

毫不拖泥带水，毫无羞意，就像是锁上门一个人在卧室里。

首先是白衬衫，然后是短裙，衣物滑落，堆积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