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年的到来,也让春生得以知晓外界的新鲜之事。比如皇帝把年号从天佑改为皇祐啦,幽州哪里哪里又起义叛乱了,军队哗变啦,甚至小到县里谁家女儿又嫁人了等等。
扫净院子里的白雪,送别了张新年,自己便坐在师父旁边,师父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静静望着落雪,自己也模仿着投眼远望。
山上,岁月静好;山下,万家灯火,却是彼此相望不相识,又默默相互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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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阳光明媚,陈春生采了些野果放入竹筐,现在的季节正是采红果的好时候。
待清理干净便准备返回道观。然而此时,春生却突然感受到远处飘来难以言喻的恶臭,好似血肉腐坏,仿佛又回到了杀人如麻的匪帮之中。
一路走来,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让春生不禁一阵后怕,遍地的鸟兽尸体无不带来着一股阴冷之气。春生强打着精神,脚下匆匆,内心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
“希望师父那边没出什么岔子”
心中暗暗祈祷,待道观映入眼帘,不少墙瓦碎裂,一片萧条破败,柴门之后,陈道长仍打坐于那破蒲团之上,只是破旧道袍已为血红所浸染。
见其推门,陈道长睁开双眼,平淡地哀叹一句:“你该走了,去院子里面拿东西,有一把铜钱剑一封信,想知道什么,都在信里了”
春生自是聪明孩子,经历了匪帮攻破,对这类厮杀报仇之事已能维持冷静,只是内心忐忑,快步走入后院。见那平时供奉台上,已然只剩一把掉漆的剑,下面压着几张发黄的纸。
不由分说,春生拿了那两物,只听得背后一阵巨响,道观的主体全部崩塌,师父的叹息再次回荡在耳边。在春生离开之刻,只见师父起手捻诀,一阵强光后,自己便出现在陌生的荒野之中。
“师父真的是仙人?我和仙人修行了五年什么也没有学会?”
“也不是,至少学会了洗衣服做饭,还有怎么制作能毒死野鸡的药,还有,怎么偷取贡品不被发现”
春生内心一阵苦涩,掸去身上的灰尘,便将那黄色信纸拿出细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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