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因着监控,这起案子就变得“艺术”了起来,完美复刻地狱展厅里的一幅名叫“天罚”的画。
记得其中真正的证据好像是笔。
在攻肆思考的时候,落合馆长已经快步迎了过来:“白水先生、小泽先生,鄙人是这里的馆长,姓落合。”
攻肆点头:“我们是来看您说的那副盔甲的。”
落合馆长的白胡须几乎长到腰间,叹息一声,像是颇为不舍:“当然,诸位这边请。”
然后。
惊恐又余音悠长的尖叫声:“啊——”
果不其然。
进来的时候听见毛利兰的声音时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于是他经历了混乱中带着有序的过程。
该报警的报警,该慌乱的慌乱,侦探和其他人似乎是两个世界。
“老爷?”
“看来今天是买不上了。”攻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小泽管家,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是。”
攻肆再次围观了小泽管家的推理。
上次小泽管家是以他的身份进行的推理,这次小泽管家用自己的身份推理,风格上出现了蛮大的变化。
用他的身份时会懒洋洋的,口中吐谦词,但会拿证据砸人。
而小泽管家用自己的身份时会直接、犀利又不失谦卑,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一道歉,但字字扎心。
小泽版白水:“恕我直言,通过这些证据……”
小泽自己:“这张纸上明显有被无墨的笔划过的痕迹,通过字痕可以看出被划过的痕迹在后……抱歉,这仅是我的一点愚见。”
前者简单明了且高高在上,总之就是上位者的派头。
后者一针见血且谦逊,反差还挺大。
攻肆一笑,目暮警部立刻就把视线转了过来:“白水老弟,你这是抓到有效的证据了?”
看来小泽扮演的他已经深入目暮警部的心了。
攻肆点点头:“落合馆长,请您自首吧。”
众人一愣。
攻肆向后一靠:“证据应该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唯独剩下一支笔,落合馆长,您口袋中的笔能否写出字来?”
因为先知先觉,以及真正看穿了这次事件,攻肆很自信:“我相信您不需要我来推理您的作为。”
录像中,死者真中老板并没有收回笔尖就丢掉了笔,而地上找到的那支作为证物的笔,是笔尖收回去的状态。
这是非常明显的线索。
录像带可以证明真中老板只是用笔划了纸张,而非在上面写下了字,且纸张上原本有字。
结合后划过的痕迹可以判断出,真中老板拿到的笔是写不出字的。
所以只需要找写不出字的笔就好。
由于地狱展厅存在录像,换笔一事只能发生在警察调取监控画面之后,这时监控停止,播放回录,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
于是凶手能做这个动作的时间被无限缩短,他没有时间离开警察的身边去处理那支笔,只能放在身上。
至于其他证据,慢慢采集的话,还是可以采集到的。
比如那副染了血的盔甲内部是否有毛发,证明落合馆长穿戴过。
另外盔甲是从“洼田”屋中搜索到的。
馆长自己提到过曾将对方叫走,所以他知道洼田那段时间一定不会在屋里。
林林总总,指向了这唯一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