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对啊，没人会记得第二……”

巫行云正准备继续套路的时候，赵诀然开口了：“四姐，是这样。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国际化，接地气一点。世界第二，是没多少人知道，但是你要说第二第三，我们学校那几个领导都会啊。第一第二第三，有逻辑的人都知道，所以要让别人记住虚竹，不一定要用名次的方式告诉人家啊，我举个例子，你可以直接问对方：歌声绘色看过吗？人家要是看过，自然记得，人家要是没看过，你可以说：我谈谈我对这个节目的看法啊，就说三点。第一，那个孙思涵歌唱的确实不错，但是我觉得是那首南山南太好听，给他加了分第二，知道虚竹吗？他在总决赛的时候表白了，挺意外的第三，这节目最后环节，居然有选手在总决赛的舞台上假唱，被观众给投下去了。你看，用逻辑的方式，人家别说第一，第二第三名叫什么，不是都记住了吗？世界第一没什么了不起，你别跟一个说话没逻辑的人费劲，人家能记住虚竹，放心吧，啊？”

巫行云听的一愣一愣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赵诀然早就已经走了，反倒是她，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迷路了。

人被说服的时候，有时候是口服心不服。巫行云就是这样的人，她又去找双儿。

巫行云嘴中，关于虚竹的第一句话还没结束，双儿开口了：“四姐，你看，一个人，是不是只要有实力，就一定能成功？”

“对啊！”

“那你觉得，一个人状态的好坏，会不会影响到这个人的事业呢？”

“什么意思？”

“我打个比方，有个人是学霸，但是他高考的时候呢，失常发挥，你觉得这种情况下，他能考上咱们王山交大吗？”

“这跟虚竹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一个歌手可以是实力唱将，但如果比赛当天，他自己状态不好，或者对手超常发挥，你觉得比赛结果会怎样？谁拿第一？”

“这？……”

双儿没给巫行云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虚竹是很强，但是他的对手也很强，两个都很强的时候，谁的状态好，是不是影响了比赛的走势？”

“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

巫行云再次无语。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双儿也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有一种觉悟，叫“不到黄河心不死”，巫行云这个老顽固，再次来到姐妹中年龄最小的温青青身边。

巫行云说了没几句，刚要“吊嗓子”，温青青一反常态，一副温婉的表情：“四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一个经常拿第一的人，他有竞争对手吗？”

“怎么没有？”

“你先听我说完，第一的位置，已经有人坐着了，去和他抢的，应该是第二第三吧？这第一要是总坐在那，没有对手，那是不是第二第三的，更有压力？会感觉自己身边有太多竞争对手？现在也一样啊。男人要是事业第一，感情是不是就会放在第二第三的位置？当感情处于第二第三的时候，你身边是不是有了很多竞争者，或者说，你和虚竹之间，就有了第三者？反过来，如果男人感情第一，事业第二，并且感情一直稳定不变的话，你要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吗？所以，歌唱比赛拿个第二，没什么不好的，这个时候，你可以安慰虚竹，让男人感情第一，事业放第二位，至少对你来说，就有安全感啊。我就是这么调教我们家小武的，过来人，啊？”

巫行云再一次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她面对的，已是夕阳无限好，落日照大旗的光景。事不过三，就在这天，三个姐妹，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对她的三观进行集体轰炸，巫行云的脑子，此时确实就像吞噬了大象的蟒蛇，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化干净。

于是，在接下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其他8位姐妹的群里，再也没有发出片刻的哀嚎或是呻吟。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