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霭低眸看着手里被自己细细刮成卷、而后逐渐融化的黑芝麻冰淇淋,忽而露出些幸灾乐祸的笑,应:
“噢,他来了~。”
转瞬间,白水如身后就传来沉稳有力却轻盈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男音愉快地唤:
“我终于等到你了,水如。”
白水如不紧不慢转身,看向对方不但毫不惊讶,甚至皱眉失望,应:
“我实在不想确认,是你算计的我。”
男人身着剪裁得体的墨色西服,仍像之前那样戴着标志性黑框眼镜的精英人士打扮,右手自然伸出,就有三盏热茶凭空浮现在三人面前。
“而且,我该叫你‘齐初’,或是——”,白水如目光锐利,一字一句清晰唤出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名:
“‘乌楚’?”
“果然瞒不住你,妹妹。”
男人低眸啜饮茶水,再抬眸间服饰、外貌已焕然一新,竟是久不曾谋面的旧友乌楚。
“不过我还是更希望,你叫我最为喜欢的名字——欺天。”
说话间,男人身上的衣饰再度变幻,黑西裤、白衬衫,未系上三颗纽扣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坠在项链上的一枚戒指。
他妥妥地了利用了人家黑无常,竟然有脸把戒指随身带着!
白水如冷哼,猛然间回想起一个细节:
虽然他已经承认两人都是他,但是我的确曾经亲眼见证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她才开口欲问,欺天就似乎感应到她的疑问。
“你是在想这个吧?”
欺天随手将茶杯放置一旁的虚空,微笑间,竟有一个身影由他身形分离而出,拿起茶杯继续低眸啜饮。
白水如看了看放下茶杯冷眼看向自己,戴着黑框眼镜、西装革履的齐初,又看看单手插在裤兜里敞着衬衣领口的乌楚,有枯萎锗黑色的花朵随寒风吹来、触到两人后背、肩头,先后坠落。
白水如不免有些讶异:
这些分身和黑火眠的一样,也是实体的。
“分身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你自己也有的。”泉霭嗤笑着,接:
“一千多年前,你不是偷跑到人间玩了一次吗?偶入皇宫的你为了和皇帝争夺一碗最早的冰淇淋,你留下了你的笔迹令皇帝赞叹不已,令王爷倾慕不已。”
白水如想起,自己那时候舔了几块百年老墨,醉墨磕到头后好像是画了一道符。
她蓦地微睁眼眸,惊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