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星对此倒是有点不平衡。
“你现在大气,那是你跟红旗感情好,你们两家的孩子感情也还行,等三代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余红兰笑道:
“老实说,我根本就没怎么管药厂,都是三哥在劳心劳力,要是有心算计,我早就一毛不剩了!
现在每年拿着几亿分红,宁宁还有你说的三代之后的孩子们拿着这么多钱做什么都可以,不是非要困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总之将来后代越来越多,肯定不能永远一个锅里搅勺,守成不如开拓。”
余红星做生意很有自己一套,但是她还愿意听别人的看法,结合自己的独立思考,做出更好的判断。
“那我要不要也给其他孩子多留点现金?”
余红星的想法是财富需要集中,古代皇帝最盼望的就是诸侯王公多生孩子多分家,分的越多,权力越薄弱,无法集中,就不会威胁帝位。
企业要在暗流涌动的国际市场更有竞争力,不仅要有一个优秀的掌舵人,还得有坚实的地基和丰厚的基础。
余红兰笑道:
“这就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我俩位置不同,我不指望大富大贵,不操心企业,而且药企具有排他性,要么遥遥领先,要么一文不值,你跟我的不一样。”
话虽如此,余红星也有了别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万念俱灰的季伯明看到一丝希望。
随着服装行业的洗牌,杂牌军流落到大市场,正规品牌进入专卖店,季伯明仍旧喜欢大杂烩,什么流行卖什么,没有主题就没有品牌,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尤其压了两季库存之后,他就越来越胆小,卖怕卖不掉,买怕买不到。
虽然后娶的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可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他的财富在余红星手里节节高升,他的儿子季飞虎却在分公司当个小主管,自己都没有余粮,就别提帮衬异母弟弟了。
因为失望,父子俩已经形同陌路,结果到老的时候,余红星突然大发善心,给季飞虎一笔钱,还给他一点干股。
季伯明快疯了。
他这会儿再想烧热灶,季飞虎的儿子都有了,忙着当一个合格威严的父亲,谁还想去认个老头儿当爹啊!
季伯明眼馋的看着季飞虎手中的财富,其中有一处是羊城的新世纪商业综合体,几乎所有羊城人买东西都避不开去新世纪逛逛。
硕大的商超,像是扎在季伯明眼中的钉子。
原本恩爱夫妻,年少相伴,携手从北到南,如今余红星已经成了他高攀不起的存在,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这么抛钩甩钩,余红星一个照面都没跟季伯明打,就把他拍死在看似触手可及最后又擦肩而过的巨大落差里,余生耿耿于怀。
这些都是姐妹的转述,余红兰投身事业,整天忙的很,除了坐诊,还要上课,有空还得带徒弟进山。
现在条件比过去好多了,过去余红兰跟着师父,那纯属幕天席地,现在直接有药田基地,基地附近就有住处,虽然不如城里方便,总比没有好。
当然,余红兰的主要重心还是放在授课上,她的专家门诊一周只开三个上午,这三个上午的病人,就足够占用她剩下的时间。
也有的想要加塞,好在余红兰和易沉跃的身份都摆在这,余红兰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需要不断上门,辗转各家了。
有些求上门来的,余红兰简单询问病情,确实难搞的,她会出手,其他的都会转介绍给医馆其他擅长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