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叶修，害的我老姐哭得这么惨，等我点数上来，看我不把你虐个千百遍。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叶秋都没有亲口说自己退役了，肯定是那个经理骗人。呜呜呜。”陈果真的不信，也不想相信。

投影幕布还在播放着，解说的嗓音越发低沉哀伤。

“嘉兴俱乐部可以请来孙祥这种新人王重新出发。可是叶秋呢？是他一手缔造了嘉王朝，现在对嘉世没用了，一脚被踹开。他将最好的青春留给了嘉世，嘉世却不能善待功臣。”

“是他不想留在嘉世吗？并不，而是他没得选。嘉世已经决定抛弃叶秋了，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他不想当陪练，他只想站在舞台，站在那战场上，他的眼中只有赢，只有那座载满荣誉的冠军奖杯。”

“所以他走了，选择了退役。再不甘又如何，生活已是满地鸡毛，我们只能默默忍受，叶秋亦是一样，把牙咬碎了往肚子咽，明知是苦果还要尝，这便是人生。”

.......

“资本是逐利的，联盟也因商业化而无情，我相信，叶秋不会是第一位、也不会最后一名被抛弃的老将。”

“到此为止吧。”叶修终于看不下去了，媒体就是故意煽情博流量，骗取观众同情的眼泪。但论感触最深的，现场哪个观众能比得上他？他逃似的挤出人群走出网吧，望着满天的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听着铲雪车工作时轰隆隆的声音，点燃了一根香烟。

呼。雪色的烟雾缓缓吐出，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一点也不起眼，叶修原本压抑的心情终于有些缓解。

陈果也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来到网吧门口，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豆大的泪珠儿啪嗒啪嗒的掉。陈川拿着纸巾追在老姐身后。

两人四目相对。

陈果看着叶修看了叶秋退役的新闻解说，竟然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哽咽着骂道：“呜呜呜。你个人渣，你不是人！叶秋退役了，你就没点伤心难过的情绪吗......”

“我可太有了。”叶修说，“你看，我不是和你一样，从里面逃出来了吗？”

“滚。”陈果呜呜哭着，除了老爸出车祸那次哭以外，就这次哭得最伤心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叶秋才会心寒得选择退役。”

“叶秋没有心寒，不是因为这个选择退役的。”

“你又不是叶秋，你咋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又不是我，你咋知道我不知道叶秋是咋想的。”

陈川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间想起了某篇语文课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陈果哭着哭着有些累，跑回房间准备睡个伤心觉。

叶修把烟抽完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嘛，然后打算问问工作的事：“小川，今天我开始正式上班么？”

“嗯嗯。”陈川思考了一下，肯定说，“我姐今天没有安排其他人值夜班，叶哥应该要开始工作了。”

“那大概我要干什么呢？”

“叶哥平时工作时，要在吧台那里坐着，给客人开机下机就行了。”

“可以抽烟玩游戏吗？”

“抽烟我姐可能会有意见，你不要让她闻到烟味和看到烟灰就行了，游戏的话你用吧台那台电脑就好。”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