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他的话,但信他的性格,一切都要交给时间来定夺。”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能够影响到我的,就是赵珩。”
宋翎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佛珠,“小五可曾见过手中佛珠?”
霍诤言只看了一眼便说,“这是菩提,有什么问题吗?”
“昨夜因为赵珩的血失控,他取下佛珠给我戴上,竟然很快就好了,我怀疑这东西可以克制蛊毒。”
听宋翎这么说,霍诤言立刻起了兴趣,“师兄能取下让我看看吗?”
宋翎从手腕上取下手串交给霍诤言,“你精通医术,也许能够从中看出什么。”
霍诤言仔仔细细把手串看了几遍,发展并没有什么独特,只能摇头。
“师兄,是师弟才疏学浅。并不能看出什么。”
宋翎怅然地收回佛珠,“无事,如果真这么容易看出,师父肯定早就能找到解决办法了。”
“昨夜还捉到一个人,你陪我看看。”
霍诤言跟着宋翎去了刑讯室。
在鲜血气味浓厚的牢房中,偶尔能听到几声惨叫。
路过还关押着人的牢房,随处可见趴在围栏边,苦苦哀求着放他们出去的人。
“王爷,奴才冤枉。”
“王爷,奴才绝对没有做不利于您的事。”
“放我出去,狗王爷。”
霍诤言看着牢中极为凄惨的人们,忍不住问,“师兄这些都是什么人?”
宋翎没有回头,“府中的奸细,贩卖消息,还有些被抓住的刺客。”
别苑前几年人多,还算热闹。
但宋翎开始在梧州暗中实施自己的谋划,便不能再纵容这些混进来的细作把自己的事传递出去。
霍诤言跟着宋翎一路走到最里边,隔着木栏看到刑讯室的木架上绑着一个人。
那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霍诤言才看清,那是昨夜与他说话的管事。
“师兄,他也犯了事。”
宋翎冷哼,“本来还不想动他的,他已经传了几年的消息。如果他不能传递消息给自己主子,某位皇兄皇弟没准还会塞新的进来,太麻烦。”
远在京中的太子打了个喷嚏,此时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皇弟这么“贴心。”
身上的侧妃,给他披上衣衫,
“殿下,天寒,多穿些。”
宋琅握住侧妃的手点头,“有心了。”
另一边
宋翎踏入刑讯室,管事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说自己的冤枉的。
宋翎从刑具上取下一条鞭子,用力抽动两下便发出凌厉的鞭辟声。
吓得王管家眼泪吧吧往下掉,扯着嗓子喊,“王爷饶命!”
宋翎有些嫌弃地后退两步,旁边的的人立刻上前塞住王管事的嘴,成功消除噪音。
“王守财,往外传递消息做背主之事,可有想过会有今天?”宋翎一鞭子抽在王守财身上,皮开肉绽。
王守财昂着头,被堵住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惨叫。
“本王记得自己待你不薄,府中的大事宜都交给你,你从中克扣了不少钱,本王也没有管过,但你不应该做墙头草两边倒。”
宋翎又在他身上抽了几鞭,鞭鞭见血,“如果你说出你背后的人是谁,或许我能放了你。”
“唔唔唔……”
取下王守财口中的布,他剧烈的喘气,“殿下,我不能说,说了我一家老小都会死。”
宋翎冷眼看着他,“你别忘了在梧州,我才是决定你们生死的人。”
“你若是不说,我保证你家人活不过今晚。”
王守财面露惊恐,他实在没想到翎王爷竟然是如此狠戾的人。
“是……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