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变成“您”了，想必是被他这冷若冰霜的样子被吓得慌神了。

姜湛也不管她如何，打开车门上去后，就要驱车离开，手放下方向盘上正要启动引擎，手机弹出来一条信息。

他停下来先去处理。

等处理结束后他再启动引擎，从左边的后视镜中却看到她就这样水灵灵地站在车外。

雪落在她发梢，银装素裹，白净的一张脸嫩得好像可以滴出水来，小巧玲珑的鼻头泛着一点点的红，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你，毫无侵略性的眼神，却好像能望进你心里一样。

波澜不惊的雪地上忽然翻起的骇浪惊涛，是突来的风袭卷起这一切的不安宁。

漂泊不定的雪似乎在这一刻停了，时间停滞了流动，万籁俱寂，所以再如何细不可察的声音都能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姜湛喉结滚动：“还有其他事？”

“没。”

“那你还不走？”

“……”

辛月僵着脑袋微微抿了下唇，心底莫名泛起一丝委屈，可又哪来的资格委屈，弯下脖颈看不到她脸上强牵起的笑，扭过头离开时声线低低，似有抱怨声呢喃。

“又不是看你，我看看车还不行。”

毕竟除了在电视上，她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看到部队的车，好奇打多少子弹才能穿透罢了。

这话可不敢当面对着这位说，怕被拉去枪毙。

雪似乎没再下了，可街道已经寸步难行。

雾幕斯的天慢得晚，快晚八点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行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厚重的棉花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