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个……是什么？”，项楠蚊香眼。

“呃，就是……很多个。唉，你别打断我呀，还学不学了？这一关，主要是考察他是不是重视你。如果耐心回答，那就是好爸爸。”

“都要问些什么？”，项楠虚心求教。

“想吃什么问什么，想要什么问什么，想去哪儿玩问什么……总之就是把愿望清单里的陈述句改成疑问句。哎哟，等你上二年级，就知道怎么改句式了。”

“啊，还要上二年级啊。”

“当然了，你上学了吗？”

项楠摇了摇头，“幼儿园算吗？”

“呵，你一个文盲就不要想着考核别人了。还听吗？”

“听。”，项楠鼓了鼓脸颊。

“第二，有没有良好的社交圈。”

“什么是社交圈？”

“……就是看他和朋友、同事，关系处的怎么样？好的话，说明人品不错，这一点很关键的。”

“这个怎么看？你又不认识那些人……”

“笨！我可以用他的手机给通讯录里的人发短信呀！”

“发什么短信？”

“挨个跟他们借钱。”

“借到了吗？”

“唉，这个办法有缺陷……他接了很多电话，我没法跟进后续。”

“还有吗？”

“还有就是要看他对其他女人的态度。”

“什么态度？”

“这个要根据具体情况来看的，我只是想换个爸爸，没想换妈。所以，只要有女的跟他说话，我就上去打招呼。”

“哦，这个我懂，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喊她们‘嬢嬢’，她们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还解签吗？”，大佬打断了两小只的教学。

“解，我喊他过来付钱。不能让道长白忙活。”，小孩向殿外走去。

李京川看看大佬神色莫名的脸，心下琢磨。这是亲父子吧！还是那种不太熟的亲父子。

考核九天？呵呵，你爹的极限也就九天了。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小孩出了大殿。男人还在打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李京川听着耳熟。

“老范，这条线的生意，定金已经付了，你临时反悔是坏了规矩。你自己掂量，”

【我昨天在青云观，抽到下下签。这单生意不做了，定金双倍返还。】

李京川：“……”，噢哟，他听见了什么！昨天那个摇签三人组里的大哥真的放弃捞偏门了，看来公安机关，果然是世上最霸道的机关。老范，你做了明智的选择，不然你真的会去吃‘牢饭’。

“给钱。解签的卦钱。”，小孩笑嘻嘻的伸手。

“求了什么签？”，男人挂断电话，翻着钱包。

“上上签。”，小孩眼珠子轱辘一转。

“去吧。”，一张百元大钞抽出。

小孩欢呼着奔回大殿，李京川蹲在殿门口，看见男人拨了一个号码继续打电话。

“喂，是我。你什么时候过来，把孩子接走。”

【王保国，你怎么不去死？你要孩子，给你就是了。我他妈现在都离婚了，你满意了？】

“……算我求你了，把他接走吧。我挣钱养你们。每个月一万。”

【先打钱。】

“……行。我晚上有事，孩子在青云客栈，你早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