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生吻走她的泪水与汗珠,温柔暗哑的安抚诱哄:“宝宝,今天不会伤你的,也不会累。”
但他虽是这么说着,动作却没有轻半分,反而将她困在洗漱台的镜子上。
男人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又把她往自己胸膛前带,并关切的询问,看起来十分体贴,实则坏的要命。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此情此景说的话更不能信。
白桃产生了一种在茫茫大海漂泊的感觉。
就在快要彻底沦陷溺亡的前夕,白桃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梁聿生率先看到那亮起的屏幕。
【梁叙之】三个字跳出来,屏幕上还有几条未读消息。
梁聿生微微直起身,问她:“要接吗?”
“呜……不要……”不能被听到!
“不接的话,”男人低头,贴着她耳畔低语,细细吻着她的耳廓,温柔诱哄:“不怕他有急事吗?”
“不接。”白桃平日里都是温温甜甜的模样,鲜少有态度如此强硬的时候。
梁聿生不会总是逼她,贴着她的唇,低低笑出声:“那就听宝宝的,不接。”
然后,他将手机递给她,可当白桃接过想要按下拒听键时,紧张的心态和颤抖的指尖促使她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
梁叙之的声音响起,白桃羞愧难当,立刻死的心都有了。
“桃桃,我的衣服你洗了吗?”
梁聿生此刻就在她面前,白桃又没办法推开他,只能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她指尖狠狠陷入掌心,声音才不至于颤栗的太厉害:“我已经拿去洗了,哥哥。”
梁叙之一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女孩声音是掩盖不住的颤抖,还带着哽咽,不过一瞬间,他便了然,白桃天性胆小怯懦,又寄人篱下。
平日里遇见伤心事,恐怕只敢一个人躲着哭,这不,四周还有回音和水流声,八成是自己偷偷躲在浴室哭呢。
梁叙之心口莫名泛酸,声音自然也温和下来:“桃桃,今天哥哥可能说话有点重,但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怪哥哥吧?”
白桃为了不被察觉,听他说话的时候,贝齿一直咬着手背,这会儿松开了:“我都明白,不会怪哥哥的。”
深夜的梁叙之莫名絮叨:“你手受伤了,记得上药,别碰水。”
最后,他说了句:“明天我回家里取衣服。”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电话终于挂断了。
白桃无力的瘫软下来,唇瓣肿湿,脸颊也被蹭得濡湿浮红,巴掌大的小脸蛋,红的艳,白的透,又娇又媚。
腮帮子上挂着亮亮的水珠,不知是汗是泪,眼睫上满是晶莹的泪花,委屈至极的看着他,那天然的无辜与诱人让人心旌摇曳。
“叔叔……”她瓮声瓮气,嗓子抖得厉害,终于崩溃般投入他怀中,呜呜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