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涡流克制一切无形魂体,轻取了李多财的这杀手锏,那日的胜负还真是未可知。
随后,他唤出张氏兄妹,与武奔见礼,认识之后,取出一把新的短刃,让他寄宿其中。
……
处理完武奔的事后,李斩夜里来到山中,找到了最后一件战利品。
那座大鼎。
既然李多财有那么多宝贝跟魂魄有关,那这鼎说不定也一样。
虽然他炼器不需要外物辅助,直接以涡流灌输戾气即可。
但能收进兜里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可惜的是,这座大鼎内里没有兵魄,涡流收不了。
这鼎有一人多高,青绿色,三足鼎立状,绘有云纹。
它死沉死沉的,看不出任何特异。
李斩左右研究了一番,又是灌输戾气,又是拍击鼎身,还有通过冥想仔细观察。
鼓捣了半天,他也不知如何开启这物。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李斩又把这鼎扔在了山里吃灰。
......
转眼间来到次日,结束冥想的李斩洗漱过,出门往县里去了。
他如今以冥想代替睡眠,整夜看顾十沟村左近,顺便修行法力。
李多财似乎真是走远了,已经两天了,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李斩没带那头驴,他如今力气大,用不上那牲口了。
出了村,以疾行法赶路,很快来到里县城门外。
他这次出门,是为了采购食物,锻体消耗太大,上次的已经快吃完了。
进城的时候,李斩远远看见四个捕快,正压着一个汉子,也往城门这边走。
那汉子,皮肤黝黑,络腮胡子,穿一身锦绣衣裳。
只是他现在模样颇为凄惨。
他是嘴角淌血,一身脏污,右腿处,还有些坡足。
一看就是被打的。
这是那日把虎魄枪卖给李斩的人。
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几日不见,竟然成了阶下囚。
那捕快里头,也有李斩的熟人,是那日投诉在他家中,在他那审犯人一样问了许多的捕快方正。
那方正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缀在队伍的最后面。
李斩一伸手,搭住方正肩膀。
感觉到肩膀上的异样,方正一转身,挣脱开来,手摸向腰间佩刀。
又见是李斩,才停住手。
前面几人浑没注意到队伍最后的方正停下,兀自走远了。
他依旧是带有不悦神色,对李斩道:“李展?你有什么事,不要耽误我办差。”
毕竟是差人,面对平头百姓,脾气好不到哪里去。
方正这样的反应,已经算得上和气的了。
李斩拱手道:“方大人,敢问那汉子是犯了什么事,缘何被捕?”
方正反问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李斩如实相告:“萍水相逢,一面之缘。”
听得这话,方正上下打量起李斩,竟然再没多问,而是直接叙述道:
“县令吴大人言说里县内外,盗匪猖獗,便派出许多捕快,上下搜拿。”
“我们在城外一处破庙里见那汉子身穿华服,却是粗犷模样,魏班头言说其沐猴而冠,不伦不类,怕不是个贼人。”
“呵呵......【怕不是】个贼人”
他又用重音重复了一遍。
“之后,我们一众捕快便围将上去,要抓这汉子。”
“谁知他武艺不俗,反抗起来,打伤我许多同僚,最后寡不敌众,被制住了。”
“捕头遣我等四人,将他押解回县衙。”
说到这里,方正冷笑起来:
“捕头在他行囊中搜出三十两金子,他又打伤这么许多人,便是没有罪也不行了。”
这冷笑,也不知是笑那黑脸汉子,还是笑那个什么魏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