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风波(2 / 2)修仙:从做农妇开始首页

先前,老登针对她选人一事闹了不愉快,是因为终南这回往衡山来是为了专程给这名唤絮儿的少年办事,这个事虽然从来不曾细讲到底是什么,可萧隐听说过,衡山内门不时会有组织门徒外出历练的事儿,很可能这回终南的过来招工,也是为了随行历练等需要武力值高的事儿挂钩,这才让她务必谨慎挑选——当然了,如果说是为了招保镖,那么萧隐猜这一行人肯定不至于往衡山跑,毕竟终南多的是比衡山资质更好、武力更强的人,那么能够让她们大老远跑这一趟的,恐怕就是为了挑“杂役”了——这是萧隐根据衡山的大致情况推理出来的。虽然她一直在外门待着,但是以往也听说过,内门出去历练总会找几个人做临时工打理生活起居,不过这种事基本都是别人抢破脑袋才竞选上的,甚至还得有点门道儿的,像破铜锣嗓子那种才好被选上沾光出去溜一圈也捡个“随行历练”的头衔,不过这肯定还是得在运气足够好的前提下。

要是运气差一些,“随行历练”遇到了什么猛兽直接死翘翘了,那也只能认栽。

因此,萧隐从不主动跟着争什么衡山内门“随行历练”的位置,尽管她知道,衡山门徒去的地方很可能也不会有那么高危,可说到底,像她们这种杂役就是宗门里的易耗品,几乎没几个人真的会把她们的命当作命,如果说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她们要么手无寸铁要么捏着那几粒辟谷丹约等于手无寸铁,基本上生还概率也更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还想留条命在给自己搏一搏,要是命都没了那就直接一切清零了。于是对于这种极可能让她阴差阳错死得不明不白的差事,她是一直避之不及的。

可这次不同。

虽然她还是觉得这辈子有命活着很重要,但是有时候,萧隐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她要赌。

赌终南的这次挑人如果选中了她,那么她就有可能会有更多报酬——毕竟终南近些年发展得热火朝天的,不缺钱,给的报偿肯定也不吝啬,甚至即便她死了,也八成有人会给她娘养老送终,那对于终南来说都是洒洒水的事了——如果说运气好,她不仅活着还表现出色,那么还有可能从此一跃而起——变成终南山的外门学徒。

而终南山外门和衡山外门不同,萧隐听过,在那里是可以学得到功法的,只要有人领着她正式进门,那么到时候,她的人生就会翻天覆地了。

尽管这些讯息有些是臆测,有些是道听途说,可是萧隐也知道,她绝不能在衡山外门坐以待毙。要不然等过了几十年,她还是不得不被赶下山,还是要被“打回原形”接着仰望那些人——

她要赌一把,赌她可以逆天改命,即便下注了她后半生,萧隐也不得不赌。

因为她还有很多想要的,还有很多想追求的,所以她既贪心又不甘心,这些让她有野心,有胆量,也有行动力,于是才造就了如破铜锣嗓子眼中的那个“不服管的萧隐”,才催生出了四喜看来的那个“不一般的萧隐”。

毕竟只有那样她才不会再任人鱼肉,否则,她迟早有天就会像刚才的破铜锣嗓子一样,因为触怒了权贵所以就顷刻间遍体鳞伤——

她不要过那样的人生!

她要做的,就是功成名就的萧隐,也是一往无前的萧隐,她要有权力——权力是什么?其实就是能够伤害别人的能力!她要逆天改命就必须有那种能够倒海移山、点石成金,谈笑间万物灰飞烟灭的能力!

唯有如此!

萧隐捏紧了手,也唯有如此,她才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再没有任何人能轻蔑她,也再不能有任何人敢威胁她——这才是她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最终目标,为此,即便让她赴汤蹈火,她也在所不惜。

因此,萧隐只是咬牙撑住了膝盖上那股沉重的钝痛。

而那老贱畜看着她汗津津的一张脸不由皱了下眉,下一刻,萧隐忍不住弯了后背——一阵剧痛竟忽然间从她五脏六腑都爆发起来,那种疼和她以往来月经的闷痛不同,那是一种撕裂和烧灼的痛,仿佛心肺都一下子被拧攥了又火烤,只一刹那,她就涨红了脸,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伶舟絮的脸和声音都在她跟前仿佛忽近忽远,而魏正卿好像也焦急起来,他猛地一撩衣摆居然忽地跪了下来:

“这萧隐不过肉体凡胎,并没有经过任何炼体,如何受得住这般考验,还请师爷收了神通罢!”

伶舟絮也怒喝:“不许动她!人是我打的,事儿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牵连无辜!”

可那老贱畜却只是一昧看着萧隐,无动于衷。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了,却不是对伶舟絮或魏正卿——“你刚才说,你唤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