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燃烧，炊烟缭绕。

人像图挂于山壁。

数年过去，这张图已经大变样，本来是普通的纸张所绘制，没有丝毫的灵韵，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像。

如今却不同了。

丝丝缕缕的灵韵流转画上。

连纸都蜕变，沾染了各种祭品之精，变的柔韧坚固，寻常刀剑，难伤分毫。

变化最大的，还是人像。

太逼真了。

远远看去，根本不像是一幅画，更像是另外一个苏泉屹立在那里，安静淡然。

香逐渐的燃尽。

九尊魂灵也渐渐消失，完全被祭掉，无声无息。

时至今日。

再看这样的场景，苏泉一如当初时候般惊叹。

他将要成仙。

甚至走出去，可以自称一声大修士了，但依旧还是看不明白。

这些祭品是如何消失的？

神不知鬼不觉。

连他这个“半仙”也察觉不到丝毫。

终于。

随着大香与祭品消失，人像图中，“自己”活了过来，他不由轻叹。

“这一次没有奖励，你真正的愿望，也并不是献祭魂灵得到的奖励”

他开口道，神情复杂。

“谁说的？”

苏泉眉头一挑，道：“这可是九尊几乎成仙的魂灵，费了不少功夫才擒住，你这就想赖掉奖励？”

人像图中，“自己”一窒。

他看着苏泉。

突然笑了。

继而大笑，神态显得癫狂···

半晌，他情绪才平复。

“好，给你奖励”

人像图中“自己”无奈说道，他挥手，顿时九道秘术出现在苏泉脑海。

尽皆不凡，可以称的上真仙术了。

苏泉咧嘴笑了，与人像图中的“自己”对视，没有再说话，但不言而喻。

人像图中，“自己”开口，道：

“手书不是我留，你以为的，‘外我’也不是我，手书体系，实际也有缺，但确实超越了老路与香火道”

苏泉蹙眉，久久没有说话。

他在沉思。

回想手书记载的体系框架。

人像图中“自己”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等待着苏泉。

“所以，你究竟是不是我？”

晚些时候，苏泉郑重开口。

随着修行，随着强大，这个问题，实际已经在他脑海中出现许久了。

因为，时至今日，了解多条修行路，多个体系，虽然算不上全部精通，但也略知晓大概。

可他依旧想不明白，人像图中的“自己”属于一种什么存在？

是自己的过去？

还是未来？

或者，是更可怕的“现在？”

苏泉想不明白。

所以，他一度产生怀疑，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祭拜的不是自己，而是其它“不可名状”。

“我是你”

人像图中“自己”肯定且认真回应，说：“但我不是你的过去，不是你的未来，也不是你的现在”

“但我，真的不可名状”

“也无法解释”

“不过，终究有一天，当你成长到一定的地步，走到某一个领域，自然而然，就会明白，我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