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钓月闻言一挑眉毛，问道：“不知前辈所言，可是给女子修习的功法？”

“自然也有通法。”风雨霞回道。

江钓月面无表情看向汪叔，最后的拍板还是得他来。

“还需五万两以供上下打点。”汪叔没有接这道目光，沉吟了一下说道。

“成交。”风雨霞爽快同意。刚说完，她便从袖中摸出一宗卷轴，放在桌上。“这是那两门壶级功法其中之一，就当是定金。”

汪叔没看那卷功法，与风雨霞一同站了起来，握手成交。

“此趟来回或需一周以上，还请前辈耐心等候。”

“自然，我二人就在这立稻乡的来福客栈歇息，待事情完了，派人知会一声就行。”

汪叔把二人送到大门口，转身回来，江钓月想了想，跟了出去。

“云璃姑娘。”

云璃回过头，“怎么了？”

江钓月顿了顿，问道：“此去或许会遇到杜灰，你可有什么话想带给他？”

云璃哑然，思索良久，回道：“便请替我谢谢他一路陪伴吧。”

说完，她转过头，风雨霞朝江钓月笑了笑，搂着云璃走远了。

江钓月回到庭院，洛雪已经握上了那宗卷轴，身后凭空亮起一道白色的灵力光点，在空中四处游走起来。只是走回凉亭这几步路功夫，那光点行经的轨迹便交织成了一面旗子。

洛雪手指一动，灵力灌入轨迹，那旗子横飞出去，在断壁残垣中扫开了一条小径。

“体外灵术，空纺术，可以拦截实体，载人移动，对灵术没多大功效。”洛雪说道。

所谓体外灵术，即控制灵力，在外界虚构灵脉。这类灵术可以摆脱人体灵脉的限制，达到很多不可思议的效果。但也正由于没有参照，无论是学习还是使用都比体内灵术困难得多。

“你前几天正说没有合适的功法教这丫头，这不就送上门来了。”汪叔笑道。

洛雪看了哑雀一眼，女孩正在一旁端坐修炼，看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确实也驾驭不住自己一身刚烈灵功。

“她到底是什么身世？”洛雪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

这些天接触下来，她发现哑雀并不傻，甚至在很多方面称得上聪慧，但就是不愿开口说话。且自己唤她时，对方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根本听不到一样。

可自己用灵力细细检查过，她的嗓子和耳朵明明没有一点毛病。

“流民。”汪叔指了指江钓月，“跟这小子大概是同乡，所以有点怪异之处也挺正常的。”

江钓月一挑眉，倒也没有反驳。

“这孩子不是挺正常的？”洛雪看过来，不解道。

“若不出意外，你大概一辈子都见识不到他不正常的地方。”汪叔随口敷衍过去，抬手召出飞梭。

“那……我俩先出发了。”汪叔说着，踏上飞梭。

江钓月也迈了上去，不远处的哑雀似有所感，回头看来，但这次她没有跟上去，只是目光闪烁一下，默默注视着。

江钓月望着她，露出一个微笑，目光移过，发现洛雪仍狐疑地盯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你想的是不是那件事，但……你想歪了。”江钓月犹豫了一下，对洛雪说道。

似乎是为了江钓月的人身安全着想，汪叔在下一秒骤然启动了飞梭，载着二人闪入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