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轿里的阚羽萱,心情就和这山路一样起伏忐忑,虽说她把蒙汗药和匕首也带在身上了,但她终会是没胆量去用的,不到逼不得已,她是绝不可能杀人的。
她只能不停地祈祷拜堂之后能够寻到机会逃跑成功,可她对那吴府一无所知,实在担心会逃跑失败,可眼下她只有这么一条退路能够自保了,成不成全看运气了。
但单就这么些天看来,她的运气是差到不行的,先是误打误撞地穿越到这种鬼地方,然后差点死在路上,接着被人强行捉去顶包十三房姨太,却又在半途中落入一群山匪手中,被迫帮助他们实施复仇计划。
她的运气真是烂到家了,今夜能不能逃过这一大难关,真是不好说,所以她的心一直是七上八下,手心不停地出着虚汗,一根筋绷得紧紧的,十分惶恐不安。
轿子到了山下,稍微停了一会儿,吴墉将带来的粮食和酒肉与花轿做了交换,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食物比钱财更稀缺,所以山匪们以此法向他索要食物做赎金,就更不容易让他起疑。
且秦一飞改名换姓流入山匪之中,二人未曾再见一面,他自然不知秦一飞与自己有着一桩大仇。
所以当他看到阚羽萱画像上倾国倾城的容颜时,色心大起,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秦一飞的条件,用两车食物换一个绝色美人!
轿外传来说话声时,阚羽萱就忍不住好奇地撩开了一点帘子观察,当她看到一个身着喜服、头顶略秃、一脸色相地盯着红夙胸脯的六十多岁的老头时,吓得赶紧又放下了轿帘。
“我就是死也绝不要嫁给这么恶心的人!”
当下,阚羽萱心中逃跑的信念就更加坚定了。
虽说,她的擅自逃跑很可能破坏秦一飞的复仇大计,但她可没乐于助人到能够牺牲一切的程度。
与其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不靠谱的人身上,她当然更愿意选择把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交接完成了,轿子便是再次移动了起来。
“噼里啪啦……”
当阚羽萱再次听到鞭炮声时,轿子也随之落下。
紧接着,吴墉就拿着绑了花的红绫走到轿前,撩起轿帘,一脸淫笑地伸出手去,捉住阚羽萱放在腿上的柔荑:
“美人,我们到家了!”
“啊!”
一时受惊的阚羽萱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躲,将手抽了回来。
“我,我自己会走!”
阚羽萱咽了咽口水,强行平复自己的恐惧。
说罢,她就壮着胆子地推开了挡在轿门前的老男人,十分嫌弃地避着他,走离了轿子。
“果然够辣!”
吴墉还很是憧憬地摸着下巴一笑,看了看手中的红绫后,就不在乎地往身后一丢,又走向了阚羽萱,强势地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一路小跑进府门。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你放开!你放开……”
阚羽萱挣扎地甩着手,却不想这老头毕竟是习武之人,力气不知比她大了多少,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根本是无济于事。
“快快快!抓紧时间,赶紧拜堂!”
吴墉不理会阚羽萱的挣扎,只是催促着负责司仪的媒婆快点开始。
“一拜天地”
媒婆会意后,不敢懈怠,立刻就高声喊了起来。
阚羽萱的膝盖窝随之就被吴墉踢了一下,使得她吃痛地跪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又被吴墉用力地按了下去,磕在了地上,如此就被人强迫着完成了一拜。
接着,还不等媒婆喊,早就熟透了婚礼流程的吴墉就将阚羽萱一把拽起,拉着她一个回身,然后又是一脚,让她跪在地上,冲着高堂磕了一头。
磕头时,媒婆的声音才急促地跟道: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说完第二声,媒婆就直接喊了第三声,吴墉就按着阚羽萱的头,与自己对鞠了一躬。
“礼成!
送入洞房”
媒婆说罢,吴墉就大笑着抱起了阚羽萱,向喜房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
被刚才那几下磕头弄得头晕眼花的阚羽萱,被吴墉抱起后,又惶恐地张牙舞爪地挣扎起来。
可阚羽萱这么几下花拳绣腿简直是在给吴墉按摩,吴墉丝毫不惧,由着她挣扎,且她越是挣扎,他反而越是兴致大发。
“小美人”
吴墉将阚羽萱丢在了喜房的床上后,关了房门,就猥琐地搓着手再度靠近阚羽萱。
“你别过来!
现在还是大白天!
还不到洞房的时候,你给我滚出去!”
阚羽萱掀了红头盖,跑到桌边,与吴墉保持着距离。
“谁说洞房非得到晚上?
你我已经拜了堂,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既是我的女人,我想什么时候和你洞房就什么时候和你洞房!”
吴墉一看上了红妆的阚羽萱,就更是忍不住要就口水了。
“你做梦吧你!
谁愿意嫁给你这种恶心的臭老头?!
你现在立刻马上放了我!
否则我就阉了你!”
阚羽萱说着就把怀里的匕首摸了出来,拔出匕首,直指吴墉,厉声威胁。
“呵!
小美人,没想到你不仅长得比画上还好看,就连这脾气也比他们说的更加火爆!
不过,我喜欢!
那些只会哭的小白菜我早就吃腻了,早就想尝一尝你这种够劲的!
小美人!来吧!”
吴墉丝毫不惧不会武功的阚羽萱,他一眼就能看穿双手拿着匕首微微发抖的阚羽萱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说罢,他就一把掀翻了桌子,根本不给阚羽萱与他周旋的机会,直接向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