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还是为文琴设计了碑牌,并和她丈夫放在一起,让姬如好好祭拜。
韩非站在姬如身旁,却看不透他的脸颊。
姬如没有一点表情,像是个走程序的机器,步步完成了参拜,都很完美。
最后两人一起离开这里,只留下献祭的糕点。
赵恩弈养着伤,无聊就坐在院子里和“天道”那本书聊闲。
赵恩弈看着婢女们清扫着院子,他性格随和,受到现代影响,总喜欢自己做家务,这时下人们就会慌张,以他身体不便为由让他休息。
很多下人都喜欢来他的院子,不用挨骂,说话也不用奉承,自由落得一地。
“我教你的是‘神性’,与天下人兽皆不同,你最后一定会逆众生而去。”
听着天书的提醒,赵恩弈没有慌张,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过去好像就是一个‘怪人’?”
“就像是那部电影,粉色裙子的女人在黑西装的男人群中穿梭,不过那是歌颂,我是被唾弃。”
“人,不过是你们对自己所强加的词语,你们本身并非‘人’,而是‘兽’,只是你们拥有智慧,将‘欲’控制在‘道德’之内,所以才与其他‘兽’不同。”
它似乎是在安慰他,器械的声音也舒缓起来:“所以,并没有‘怪人’这一说,你们都只是学着像‘人’。”
赵恩弈苦笑道:“你的观点好有趣!”
文琴受刑后,韩非就借用郭彦捉拿杀手有功来推举郭彦,韩王也便同意了。
倒是没想到侠阳却先给郭彦送来慰问品。
郭彦找到赵恩弈,将自己困惑的事告诉他:“侠阳和我们不是不对付吗?他干嘛给我送礼?”
赵恩弈不爱跪坐,于是站起身来,随手啃着果子,解释道:“当初有传言说他逼死了你爹,如今他极力推荐你,大概就是想洗白自己。”
“你相信他欣赏你的才华吗?”
郭彦连忙摇头:“不相信。”
郭彦又露出纠结的表情:“那我要怎么做啊?”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呗,只要不信任他,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赵恩弈仔细想着。
“嗯。”郭彦点头表示明白,又补充道:“九公子可能得外出几日。”
“怎么了?”
“南边发生灾情,韩王派公子前去治灾。”
赵恩弈皱眉,问道:“什么灾?”
“草灾。”
草灾?现在按理说虫害应该是最多的,没想到草却会泛滥?是有人为之,还是巧合?
见赵恩弈满脸凝重,郭彦就开始溜嘴皮子了,“这段时间正是虫子多的时候,我一会得去求几包草药,要不要帮你要份?”
每次赵恩弈在想正事的时候都会被他打断,于是皱眉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