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微薄的晨曦从云层的眼睑中漏出一丝缝隙。
梯夫布鲁昨晚彻夜未眠。他在想自己该如何解决漠城此刻面临的问题,又该如何去利用那四位年轻的贵族子弟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为了卡布拉家的荣耀,必要的手段是可以被原谅的。梯夫布鲁反复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即便他还没有勇气去决定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但是他预感其中一定有令自己犹豫的因素在,因此他心慌意乱,无法入眠。
自己的威信尚未在漠城树立,而卡布拉家的财富也远不如伊摩斯家,先不提与葛拉妥协来解决漠城军费可能会带来哪些问题和后果,就算真的与葛拉合作了,恐怕自此以后的卡布拉家也只能跟在伊摩斯家身后了。
一想到葛拉那个肥头大耳的形象会压在卡布拉家头上,梯夫布鲁就不免一阵反胃。
必须得另寻出路。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立起自己的威信,同时要反对葛拉,主持漠城的公正,还要凑齐军费……那么这样看来……
不知为何梯夫布鲁背后升起一丝寒意。他打消了思考着的念头。
一楼客房的门此时似乎也开了,从楼下传来了轻微的响声。
*
“你们见过那样的女孩吗?”路易呆呆地望着客房的天花板,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着。
由于客房并不大,梯夫布鲁只是简单地给四人打了地铺。此时的四个人个挨个的躺着,如果是在射击军里,天刚亮他们就得起来训练了。现在的他们还能躺在这里悠哉游哉的休息,也不知道该算是幸运还是悲剧。
“很美。但只是印象美,很容易就忘记。”一向不爱说话的元率先开了口。
路易想开口反驳元的判断,但冷静细想后又发现元的判断其实很准确。可是路易的内心却还是很不服气,像是被暗戳戳地侮辱了一番。
“哪哪都好。但是那个声音,你不觉得很怪吗?我敢说就算是男的声音,沙哑了也会比她的好听吧?”弗鲁克兰满不在乎地评价道。
“你个公鸭嗓还好意思说别人声音难听?”路易这次倒是没忍住,直接回怼了弗鲁克兰。
“那只能说咱们品味不一样。可能你是比较喜欢这种声音难听的村姑吧。”弗鲁克兰语气平淡地说着,也许他并没有恶意,但在用词上却不甚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