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疑惑,,既然我们不需要了解“它”,也就是整个拟界系统是如何运行的,又如何去掌握拟界中事物的支配的权利,这完全没有逻辑和事实依据可言,我们现在所处的状态,是生是死,对于我们来说,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即使最理想的状态,也是最糟糕的状态,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是怎么样的,我们是如何被传送过来的,而这里的管理者简世禄,监察者小陈,他们是如何进入到这个世界的,我们又是如何选中的,回到现实世界对于我们所有人呢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吗,还是为了满足人生来的虚荣心,带着这些疑惑,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些无法解释的事物。”
“我们所期望回到的仍是现实和玄幻设定中的穿梭,如是只需存在我们各自所需要的世界,而不需要别人怎么样,简单点来说,我们大多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活生生的人,我不明白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不是因为现在我觉得我现在所在做的事情毫无意义,而是那些看似渺茫的希望和美好的结局要到何时才能真正时间,被困在这个“无限分析”的时空里,我们被灌注了太多我们原本不需要的知识和记忆片段,在现实和虚拟之间,总要确立和肯定一件事情是真实的,是真的主观存在的,现在我有些不相信这场游戏,这场试炼,我还能否继续下去,如果可以,我宁愿一直活在自己所创造的虚幻的世界里,尽管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但是作为我还能够进行下去的直接动力来源,这里的物质基础是我们每一个人,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变得理性,客观,知识渊博且相似,仅仅只是能力不同,外在不同,在这样的意识困境我们还不如创造一个虚拟逼真的AI角色来顶替各自直接接触的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我们的意识进化了,但是身为人,身为自我的存在的证据将被逐步磨灭,到最后,我们都没有抒发各自的想法的必要了,我不知道物质构成的原理,但是我知道一群一模一样的机器不能代替我们这样的特有的人格。”
吴志刚低下声来,咽了咽唾沫,显然他无法反驳,很难不赞同他的观点,同时他也发现这是其他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他能看出杜宇飞是较真了的。
尽管刚刚他们还在调侃对方。
事实上,要想不断研究出拟界的实现机制,他们所有人就得每日每夜地无休止的辩论和说服对方,这样既没有实际的成果,也没有任何有说服力的目的依据,他们所做的仅仅只是在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循着现有的困境和矛盾不断的触碰边界,即使有着共同的目的,但也对无法改变的固定的事实毫无办法。
唯一的现实,就是这里的所有人在漫无目的的,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将实现推进人类文明高度科技化又或是为了自我意义之中的一己私利。
他们不得不照着这样的不现实的,繁杂混乱的路线一直走下去,一边靠着在那个原本想要不断逃离的现实世界中实现自己宏伟理想的缥缈的希望寄托,做着看似毫无意义的事,一边掌握着自己所具备特殊的天赋而不断改良和完善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虚拟世界。
这就是幻境之中他们所感受到的虚假与现实的矛盾,他们需要安慰自己于虚假之中,然而又必须回到真正的现实,即使失去能力,也要找寻和实现自己真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