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宇办公室内,电话突然响起,他赶紧做了个手势,阻止正在愤怒责问自己的妻子。他拿起电话,耳朵里听着对方的声音,眼睛却落在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书和杂志上,那是他妻子魏红梅刚刚发火时随手扔的。此时妻子正抱着双臂,背靠着窗户站在那儿,眼睛不时愤怒而又轻蔑地扫她丈夫一眼。
刘欣宇听了会电话,说:“我知道了,放心吧,社长。”
刚把电话放下,妻子红梅又开始追问:“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
他丈夫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将双臂抱在怀中,头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对妻子的诘问毫无反应。他这两天疲累不堪孩子受伤,心疼妻子审问,心累又怕她闹到领导那里,心虚晓月对自己的冷漠,心烦。哎,做人真的很不轻松。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当初为什么要讨我好?讨我们家人好?现在当伪君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不觉得恶心吗?”
妻子的话终于刺激到了丈夫,他睁开眼睛直起身子:“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行不行?还是老师呢,注意点身份好吗。”
“对,是要注意身份,可你注意身份了吗?你都多大了,有家有口的人了,骗人家小姑娘,你觉得你这就有身份了?”
“你不要不讲理,是你动不动就提出要跟我离婚,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起茧了吧,还说要等孩子高考后咱们再办手续,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你承不承认?你不承认没关系,咱们回家好好说,现在我在上班,这是我的办公室,我对面就是发行部,说不定人家就趴在门外听我们吵架,你还让我在这里做不做人了?”
“你现在想起要做人了?你干这些丑事的时候为什么想不起来?刘欣宇,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了,人要敢做,也要敢当!要不我马上找你们吕社长,反正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大家都不要脸了。”说着就起身准备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