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发现吗？”

端坐在会议室莱恩看向回来的三人问道。

“没有，准确来说马库拉格的运作效率、民生还有基础都是上等。”马格努斯评价道。“父亲认为推广这种做法利大于弊，但不是现在。”

“我与那位罗伯特-基里曼会面过，他没有被混沌污染。”帝皇随意地坐到桌一侧说道。“身边也并未携带任何与混沌有关的器物。尤顿夫人不在现场，其他的情况一切如常。”

“那可能是他的伪装。”莱恩双手托腮问道。“父亲，人类之敌总善于伪装自己。”

“也许只是你们过于紧张？”马格努斯试探地问道。

“不，马格努斯。”莱恩说。“他很可能就已经被混沌污染，只不过没有展现出来，在精神方面而非肉体。”

“我尊重你们的意见。”基里曼叹息着，抬头看着挂钟上的日期计数。“但父亲表示没能察觉到混沌，我们需要证据。”

“证据？证据不重要，重要的风险。”莱恩摇头。“我知道你喜欢以理论证，但面对混沌我们不能用常理去揣摩。极有可能，那些人类的敌人使用上能欺骗父亲的阴谋。”

“莱恩？”基里曼呼唤道，但莱恩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帝皇身上。

“父亲，圣吉列斯也一样。即便他看似并未向混沌屈服，但这绝对是隐患。那些恶魔诡计多样，而他的翅膀已经过度展现变异，这很可能预示着他将来的背叛。”莱恩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荷鲁斯内心深处带有不安的信仰，正因如此，父亲，他才会被利用。包括父亲，我们真正的父亲。”

“父亲……”基里曼重复。“父亲正在失控。”

“祂在你们那个时代不会出现，你们选择了唯一没有祂的未来。所以我很确信，最终他一定不会成为祂。”帝皇目光落在莱恩背后的谋杀之刃上说道。“但在最关键一刻，这把武器足够终结仍为人类的他。”

“我明白。”莱恩说完抽出散发寒光的长剑放在桌上望着众人，没人阻止，也没人对此发言——他们都知道。

“我们该怎么办？”基里曼说着，目光凝视着帝皇，满怀期待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方案。

毕竟每当回想起梦境，他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传来一阵绞痛。

但至少，帝皇还在，他过去的父亲还在这里。只要父亲没有倒下，就仍有希望。

“远征必须继续，而我仍有一个计划，一个超乎常理的计划，一个……最大胆的计划。”

“是网道吗？父亲？”基里曼的眼神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因为他知道马格努斯在这里，在这边，他不会背叛。

“并不，吾儿。但它还不到执行的那一刻。”帝皇轻声说着，依旧像莱恩与基里曼对他过去的记忆那样将秘密与计划隐藏于心里。“只不过我一直在构想一个足够大胆的计划，但它需要牺牲。”

但这就足够了，只要知道父亲还有计划，基里曼就能感到一丝安心。

当初基里曼在考尔与伊芙蕾妮帮助下复苏过来时，整个帝国就只有他一位忠诚原体存在。

万年来的帝国腐败与黑暗全部压在他一人身上，在外还有人类之敌与异形虎视眈眈。

但现在不一样，帝皇还在，其他兄弟也在。哪怕是最危难时刻，只要帝皇还在，一切都有希望。

“下令吧，父亲。”他说。“任何命令，我仍希望为人类做什么。”

“任何？”帝皇问道。

“任何。”他坚定地说道。

846 .M30

普洛斯佩罗

转眼间随着起落架被放下，他们又一次回到了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