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帝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太后心酸不已。
刘太医起身行礼:“太后,臣给陛下诊脉,是怒急攻心所至。臣已经给陛下施针,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臣实在说不上来。”
太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握住皇帝的手,眼眶有些泛红。
“去请许太医来一趟,共同会诊。传哀家旨意,明日休朝,若有本奏,先呈上来。行宫之行暂缓,等皇帝醒了再说吧。”太后交代完一切,给皇帝掖好被子,起身道:“给哀家准备一间房,哀家今晚就在这里等。”
“是!”陶顔言立即派人去收拾,让太后就近住下。
许太医本已经出宫,是连夜被传进宫的,来了之后也仔细诊治了许久,最终与刘太医所言一致。
陶顔言皱眉:“如此说来,两位太医现在都束手无策了是吗?”
许太医摇摇头:“陛下他,哎……好在心脉还正常,也许再休息几个时辰就能醒了。”
现在夜已深,陶顔言看两位太医也一把年纪,便请他们先去歇下,太后也被她劝去休息。分别去看过三个孩子之后,陶顔言这才躺在了外间的小榻上守着。
一连三日,贺临璋就像是冬眠了一样,呼吸均匀却一直未醒。
太后临时主持朝政,陶顔言便一门心思照顾一大三小。
期间,德妃派人来问过情况,陶顔言懒得理,让明月出去打发了,到了第四天,三个孩子陆陆续续好转,除了有些咳嗽之外,烧都退了。陶顔言让他们又休息了两天,才重新送去蒙学。
送完孩子们后,常泰回来禀报外面打听来的情况:“娘娘,太后收回了皇后的玉印和宝册,方嬷嬷被打了五十大板,打完之后人就没了,凤仪宫一干人等全部不允许踏出宫门一步。另外,福岩寺卖药的高僧被打了五十大板,生死未卜,其余僧人倒是都放了。”
陶顔言叹息一声,就算那些害他的人都被处理了又能怎么样呢?
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贺临璋,陶顔言心情极端低落。她给贺临璋揉着胳膊,按摩穴位,希望他能有点反应,尽快醒来。
“娘娘,还有件事,宁远侯那边请张公公来传话,说是顾将军快回来了,届时,宁远侯想约您见一面。”常泰禀报道。
陶顔言点点头:“好,一切让宁远侯安排吧。”顾忆离京的时候,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大家就是以朋友相处。再回京,竟然二人已经是表兄妹,陶顔言觉得这缘分还真是神奇。她笑了笑,附在贺临璋耳边道:“陛下,早点醒来吧,醒来后陪我一起去见见我表哥顾忆将军好不好?”
昏睡中的贺临璋突然手指头动了一下,不过陶颜言没看见,继续给他按摩。
太后下朝后,秦公公上前禀报道:“太后,国公府那边递上来一道折子,是为皇后娘娘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