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心神微动间。
下一瞬,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狼藉的房间。
同时漆黑一片,充满阴邪瘴气的深渊。
她一身白衣独立其中,显得很是显眼。
翩跹压抑着怒火,看着四周,满脸嫌弃道:“召唤本神,何事?”
黑暗中,一缕浓黑邪气如暗流涌动,逐渐凝聚成人的形态,那股恶气扑面而来。
夭栀现形,他看着眼前眉头紧锁,黑沉着脸的女人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惹怒了我们尊贵的第一神女?”
翩跹眼中怒火愈盛。
“还能有谁!”
“上界六域,五域皆尊你为第一神女,日常哪个不是对你恭敬有加。”
眼里波光微动,夭栀心里闪过明了:“那么看来除了灵域灵尊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尊主溯漓外,怕是没谁了。”
翩跹不语,显然被他猜对了。
夭栀的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和玩味:“本尊早就跟你说过,溯漓表面看着游戏人间,一副不靠谱的模样,实则心如明镜,更加不可能会轻易被女色所惑。”
听罢, 翩跹眉目微微跳动了一下,若有所思:
“可是如今他倒是儿子都不小了,又谈何以不近女色?。”
惊天消息从天而降,夭栀大惊之外,眼里充满了兴味:
“什么?”
“儿子?”
“你说溯漓灵尊有子嗣了?”
翩跹看着他,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何他如此激动。
夭栀自然激动了。
溯漓那人向来狡猾得很,又修为强大到几乎没有弱点。
这么多年了,若不是当年趁他离家出走下界之时,又恰逢身体比较虚弱之际,他的千年少阴蛊怕也难上他的身。
可万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那个男人情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竟狗血地设了个只进不出的上古结界,生生将自己困在里面多年。
这两次的计划都没有成功,让他心里无比地清楚,后面怕是再难有机会。
可是如今嘛……呵呵,他的致命弱点不就来了嘛。
心思顿起,他又详细询问了一番情况。
然,在得知翩跹的馊主意后,不由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
“翩跹你可真是糊涂啊,若一开始将那孩子交给我,如今别说溯漓那个男人了,就连灵域都不得不乖乖任由我们差遣。”
灵域子嗣单薄,每任灵尊又极其重情,恋爱脑,有他们的嫡亲血脉在手,还怕他们不乖乖就范?
可是她竟然蠢到亲手将那孩子给送了回去。
这下好了吧,自己又被羞辱了一番赶出来。
愚蠢至极。
简直愚蠢至极!
“本神哪里知道,那个臭小子居然没有中蛊。”话落,瞪了他一眼:“都是你那个蛊婆的无能。”
“还白白浪费了本神那么多的天材至宝,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翩跹越想越气,胸膛不断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