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听说王妃近来身子好了些,你可去寻王妃商议。”
谢润:“……”
景王还是这么狗。
但凡不想管的事情,全都交给王妃去处理。
如今王妃才做完手术,身上的刀口都还没愈合。
景王也真说得出口。
等第二日,谢润才意识到太子妃之位的争执到底有多激烈。
早朝才散,半个京城已经传遍了。
都说朝堂上的大臣打了一架,下朝时各个脸上都带着伤。
京中舆论如潮,连带着也影响四方百姓们的看法。
民众间隐约也传来不愿意让一个夏朝公主来当大虞朝太子妃的舆论。
毕竟太子妃也就意味着未来的国母。
国母非本朝人,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如今安王尚且逃窜在外,若借机引导这波舆论,动摇民心,对景王也十分不利。
就算是景王坐上了太子之位,上头还有皇帝在,终归不稳当。
除非……他能直接当上皇帝?
谢润刚冒出这个念头,立马把自己给吓到。
大逆不道,太大逆不道了!
这种事情,只能景王做,她可不能乱想。
反正外面的事情,自有景王处理。
用完早膳,谢润带着人朝着青松院赶去。
路上隐约听见不少人在议论王妃:“你们说王妃能不能当上太子妃?”
“这谁敢说?朝堂上吵的这么厉害,也没吵出个结果,倒是把皇上给气到了。”
“王妃可是王爷的发妻,十六岁嫁与王爷,兢兢业业操持府中事务九年了,从无半点过错,若不能成为太子妃,那可就太委屈了。”
“委屈是委屈,可咱们大虞朝的太子妃,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夏朝人来当呀?”
“安定盟约签订后,两国虽有互市,但来往一直不多,便是有也不是什么好消息,若王妃成了太子妃,难保夏朝蠢蠢欲动,对我大虞朝不利……”
小纾听不下去,冷声呵斥:“喝了二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还敢编排起王妃来了?!”
“掂量着自己几斤几两,够几板子罚的!”
“你们自己当值的事情做好了吗?是日子太闲了,还是没能耐做好差事,一一说来,正好给你们换个差事,免得在咱们府里屈了你们这些大佛!”
几个老婆子也没想到自己闲聊会被谢侧妃的人抓包。
连忙认罪,“求谢侧妃饶恕,奴婢们也是听外面说起,随口聊了两句,再也不敢了!”
“奴婢们不敢对王妃不敬,只府中议论纷纷,奴婢们难免担忧……”
谢润不是个爱罚人的性子,面前这些老婆子又是府里的老人了,家中亲眷都在府里做事,也有一二分的面子。
正常情况下,谢润只会让人训斥几句就作罢。
可她今日忽然改了性子,“小纾,你好好查查这些人的身份。”
“把那些嘴碎的、爱吃酒的、办事办不好的都给打发了,不然天天纵着她们在府里议论主子,成了什么样子?”
谢润只对小纾说了两句话,就带着淡桃转身离开。
一群婆子们这才脸色大变,连连向小纾求饶。
小纾冷笑一声:“这会知道求饶了?晚了!”
“你们打量我主子好性子,管家从不用狠手段,就越发猖狂,如今还议论到王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