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杰斥然一笑,眼中满是不屑。
他的性子虽不够温和谦让,同残忍暴虐却也沾不上边,若不是那几人做得太过,他怎可能出手那般狠重。
说起来,他已经手下留情,只是如今看来,有的人却并不领好,还想着在背后整幺蛾子。
或许,是他太温和了,否则那些人怎敢一二再,再而三地冒犯于他!
“狡辩!你……”
就在黎丰强压心惊,准备反扑诬陷时,新晋的四名内门弟子议论起来,声音虽小,但对于黎丰来说却宛如耳边,使得他勃然色变,差点一口气闷了过去!
“难道去年的事真有问题?向杰真是被污蔑陷害的?”
“不可能吧?向杰要真是被冤枉的,雨柔师姐怎么会不帮他说话?就算他们没有婚约,凭两人的关系,她也不可能诬陷他啊!”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韩雨柔要真同向杰亲近,她怎么会作出那样的证词?她难道不知道那样会毁了向杰,让他遭受万人唾弃,抬不起头来?”
“不错,这残害同门可是大罪,向杰当时可是风头无二,有着大好前途,他怎么可能去做那等蠢事,给自己招事?”
“或许他是嫉妒呢?”
“嫉妒?简直笑话!向杰当初可是稳压王天一一头,无论是实力还是修炼速度,都将对方甩到了后面,他除非是眼瞎,才会嫉妒不如自己的人!”
“就是,你可别忘了,向杰丹田被废时才什么境界,他现在又是什么境界?这中间哪怕有所差异,时间也不会超过两月,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跃数阶,你敢说他天赋不如王天一?”
“嘶,好像真是这样!难道一年前的事真是另有蹊跷,那出手残害同门的并非向杰,而是……”
一时间,惊呼不断,四人的神色不断变幻,眼中有震惊,有骇然,还有着难言地复杂。
人生行事,当有其目的,既然没有作案动机,自然不会犯事行乱。
一年前的丹田破碎案本就疑点重重,只不过当初有人强行压下,解决得太快,再加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然没人多作问津,便不了了知。
然而,凡事便怕说破。
向杰的话如同惊木醒言,让几人对那件事的记忆重新浮现,在他有理有据地陈述下,即使有人不信,心里也埋下了种子,只等一个机会,便会破土而出,将那谎言彻底戳破。
至于辛斌、秦宇等人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若是换做他们,同样会出手严惩,说不定更加狠辣,黎丰将这些事赖在向杰身上,那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黎丰,人品败坏的不是我,是你!想踩着我去抱王天一的大腿,小心磕坏了你的脚!”
向杰冷冷地盯着黎丰,脸上满是不屑。
他同王天一是不死不休的仇恨,既然黎丰甘愿做对方的狗,他又怎会客气。
而且,不光是黎丰,还有着季长峰一脉,只要他们敢同王天一站到一起,他便绝不会手软,会将那些人一一送入地狱,同死去的几人作伴。
不过,恼归恼,向杰也知道急不得,王天一现在大势已成,想要杀他绝不是轻易之事,如今只能容他多活些时日,等自己实力足够时,再将他身后的势力一举拔除,看他还能掀起什么浪花!
“好,很好!武道之路多是崇山峻岭,你可得踏稳了,别一不小心摔得个粉身碎骨!”
黎丰先是一怒,随后冷然一笑,他虽然没把握拿下向杰,但总有人能将他斩杀、
经过一断时间的缓冲,黎丰回过神来,向杰或许很强,但也强得有限,那骇人的气势定是他借助了某样物品,并非其真有那般强大,否则他为何不一巴掌拍死他,直接杀上麒麟峰去?
到时,别说麒麟峰无法拦下,就是宗门底蕴全出,也伤不了他半根发毛,何愁大仇不报!
话落,他御剑离去,眼中的阴冷森寒可怖!
“威胁我?那我们就看看谁先摔个粉身碎骨!”
向杰嘴角微翘,露出一抹不屑。
他的目标是问鼎武道巅峰,区区一个先天六重,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