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敏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晃。

孟聿无意识掐紧手指，他呼吸发紧，“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醒过来，也不可能会像以前那样了……”

即便医生这么说了，大家还是没什么概念，不知道这所谓的不会像以前那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

两天后，孟卿杳醒了。

她睁开眼，呆呆望着天花板，没什么反应。

厉怀谦最先发现她睁眼，立刻从病床上下去，几乎是扑到她的病床前，声音颤抖，“杳杳——杳杳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邱敏和孟允恩听到声音，眼睛都有了光一般，两人争先恐后上前。

就连守在病房外的葛柔儿和孟鹤年都听到了她醒的消息，敲了敲门走进病房。

“杳杳？”

邱敏喜极而泣，抱着孟卿杳，“你终于醒了，妈妈快要担心死了……”

但被抱住的孟卿杳，眸光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半空中的虚无，不说话，也不互动。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到。

孟聿想到医生说的那句，不可能会跟以前一样，他的心狠狠一沉。

“小恩，去喊医生过来。”

医生带着孟卿杳进行了完整的检查。

检查完，摇头道，“跟预料的一样，浓烟进入身体，损伤了大脑神经。”

“她现在的状态，无论你们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见，或者说……是理解不了，脑子损伤了。”

医生说的很含糊。

直接点就是傻了。

“类似没了魂的状态。”

医生这话落下的刹那，邱敏猛地瞪大眼睛，“没了魂？”

“没了魂？！”

她紧紧攥着手指，扭头看孟聿的视线有震惊，又有一抹希冀。

医生离开。

邱敏和孟聿出了病房，她声音颤抖道，“杳杳跟我说过，她走后，我女儿会回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孟聿扶着邱敏摇晃的身子，他哑声道，“那天她也跟我说了，还祝我们一家团圆，她还说，以前她离开，妹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脑子里乱的很，邱敏的指尖几乎要把自己掌心戳烂。

她想不明白。

这到底是为什么，杳杳离开了，她的女儿也没有回来。

病房内。

孟允恩牵着孟卿杳的手，强忍着难过问她，“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说过，我是你最忠诚的仆人，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

孟卿杳依旧没什么反应，甚至目光都没有聚焦在她身上，只是静静地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安静平和到没有半分情绪波澜。

孟允恩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她强忍了几天，此刻眼泪宛如决堤一般，汹涌而出，“姐，姐……”

“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你骗人呜呜呜呜，你不能骗人，姐，你快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