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警官，我，我杀人了！！”

另一边，端木那原本坚毅而明亮的眼眸此刻却盈满了泪水，宛如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他那苍白如纸的脸颊缓缓滑落。

他绝望无比地双膝跪地，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离殆尽，铠甲早已解除下来。

一旁的马天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眼睛也通红的，厉声质问道。

“不是说有办法了吗，老柯，不是已经把疫苗研制出来了吗！！？”

“对不起，我还是没来得及救灵灵！！！”

端木挠着无比散乱的头发，随意在一起耷拉着，带哭腔地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跟马天，还是在跟电话那边的石磊。

“那他们呢，那两个道士呢，你怎么就来得及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救我女儿？？”

马天接着大声质问道。

“我，我不知道，但灵灵的身体早已被暴俎虫占据了，我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端木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那还不如就让她当欧克瑟呢，你为什么非要动手，还口口声声地说救她？？”

“可她不想当欧克瑟，而且，再继续耗下去的话，迟早也会……”

“难道是灵灵自己想死吗？？”

马天伸出手，死命地拽着他的衣领

“够了！你们先冷静！特别是你！！马天！关于欧克瑟还有丧暴病毒，你都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石磊听到了马天和端木燕争吵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地跑到了走廊外，怒声吼着他们。

“阔海昨晚也受了重伤，还有小咪，他也差点牺牲在欧克瑟的手里！！”

他咳嗽了一声，脖子都红了，

“你知道吗，因为你的野心，无形中牺牲了多少无辜人，包括你的子女！！你，你根本就没资格责怪端木吧！！”

马天被他这么一吼，有些被震慑住了，仔细想想，好，好像确实是这样。

青山变成欧克瑟了，灵灵也一样，现在都已经……还有阔海也身受重伤。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要是他们听话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具体什么情况，等调查了之后再说，没准还有救呢？？”

石磊冷静乐观地说道。

“有救？都已经没呼吸，没心跳了？还有什么救？？”

马天抢过电话，很是绝望地说道。

“不能就这么断定——”

一旁的柯所长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睡醒站起来了，接过话头，凑到疑似“死亡”的灵灵旁边，拿着一个类似扫描仪的东西，仔细观察着。

“她体内的病毒已经被清除了！”

“柯伯伯，是铠甲的原因…不过拿瓦怎么变得那了……”

端木抹了抹眼眶上的眼泪，接着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这就是我制作的丧暴病毒疫苗，不过‘疫苗’这种东西本身只能用来预防，要治好仍处在重症的病人还是得需要猛药！”

柯国龙眼神里闪过精芒，轻松地揉着脸上的皱纹，认真地解释着。

“所以这奇怪的铠甲就是为了把感染了丧暴病毒的人类治好的道具？？那灵灵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老柯，无论怎样，你今天必须还我一个原模原样的女儿！！”

马天看到柯国龙那胸有成竹地样子，凭自己对他的了解，灵灵应该还有救，所以在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抓着他的衣服逼迫着他。

“本来都没什么事啊，为什么让我还？”

老柯脾气也上来了，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

“没事？？那她…”

“灵灵现在进入了一个假死的状态，我刚才把了她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