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沉的银色铠甲已经变成了红色,血还不停的往上溅,每溅一层,雨水便快速的洗刷,可雨水没有血溅的快,反反复复,银色的铠甲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颜色,惊绣三屠枪每次出手,震风震厉金光一闪,不留活口,宫羽沉脚下已经堆起了十丈高的草族人小山,来一杀一,来十杀十,来百杀百。
开阳山的东城门外,被草族人包裹住像巨大的绿色蜂窝,蝎九钻进去,想拱出一个缺口,可真个身子末进去后一点也动不了,草族人太多,对着蝎九刀斧相砍,连蝎九的五条毒尾都受了伤,蝎九被迫钻了出来。
当宫羽沉身下的草族人尸体堆积入城墙高时,草族人不在靠近宫羽沉,随着一声号角,草族人的战车像城门驶向,望着看不到头的草族人,宫羽沉一步越到像蜂窝一样聚堆的草族人身上,只见惊绣三屠枪身上飞出八条金丝,宫羽沉一甩枪,八条金丝穿透草族人钻入下方,宫羽沉转动惊绣三屠枪,感觉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动着惊绣三屠枪,宫羽沉冷颜不变,抓紧惊绣三屠枪越向空中,犹如蜂窝的草族人竟然有松动了,高处的草族人滚落下来,一层一层滚落,一层一层滚落,宫羽沉使处全身力气,“啊”的一声大叫,整个如蜂窝一样的草族人竟然全部掉下去,一辆战车被惊绣三屠枪单枪甩出去,砸死了七八个草族人。
甩出战车后,宫羽沉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八条金丝没有血迹的缠回惊绣三屠枪。
被甩飞的草族人迅速结合在一起成了一个蜂窝形状,但明显小了很多,虽然草族人的速度快,但是叶遮云花映梨宫羽沉包括庞济都在火光下看的清清楚楚,在刚才的战车下面五六个身负武装的草族人,拿着铁锹铲子在城门放下挖,草族人废了这么多心思,只为了在城门下方挖过去。
城门开不得,城梯又不敢放,城中的将士踩着被粘满城墙的草族人纷纷下城与草族人厮杀。
“还正有本事”花映梨双鞭抽起,地面激起一层血光,黑凤与绿麒麟,一上一下冲向草族人。
惊绣三屠枪金光灿灿,在夜晚格外显眼,宫羽沉一跃冲向草族人中间,大开杀戒。
叶遮云望着将城门包的严丝合缝的草族人,手起无刃刀,砍在地上,地面波动,一只鬼鲛在无刃刀中飞出,对着草族人横冲直撞。
血流成河残尸遍地今夜的战场又多了数万条孤魂野鬼,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不可抹去的杀戮,有战争的地方就又有野心。
叶遮云宫羽沉花映梨将城外像绿蜂窝一样的草族人斩杀殆尽时,天亮了,雨水越来越那几个挖坑草族人被蝎九撕碎了,在这里不的不佩服楚阔,他竟然在城门下放了数块巨石再用黄土掩埋,草族人挖透黄土,却没有损伤巨石。
喔喔喔嚎叫声响了,剩余不多的草族人落荒而逃,开阳山再一次守住了。
不知是被雨水洗了一夜,还是庞济疲惫庞济的脸色竟然发白,看着三个人,庞济一句祝贺的话语都没有,冷着脸,大步离去。
草族人撤退了,万新打开城门,叶透第一个扑上叶遮云,搂住叶遮云的脖子兴高采烈的说道“三哥,胜利了,胜利了”
叶遮云笑着点点头。
男女之爱,却在花映梨眼中成了讽刺的钉子。
浑身是血的宫羽沉说道“全城轮流戒备,防止草族人偷袭”
战了一夜的三人,回房休息,换下来的衣服,叶透本想清洗,可血迹太多,清洗不得,只能扔掉,叶透想起受伤的华莱,到华莱房中却不见华莱,路过庞济的房中却听见庞济在屋里说话“造孽呀,造孽呀,我上辈子造多少孽,这辈子遇到这么多冤家”
“我怂么?我当时不过就是胆不敢出去,现在好了,沫灵宫三代弟子都聚齐了,造孽呀,造孽呀,你说我是走还是留”
沫灵宫三代弟子?我跟三哥是沫灵宫的弟子,庞济说花映梨也是沫灵宫的弟子但是师父是谁却没有说,难道除了我们还有人是沫灵宫弟子,叶透对这件事感兴趣耳朵贴的在近一些时,门却开了,叶透侧着头,歪着眼睛看着脸色铁青的庞济,傻笑了一声说道“庞济大师,还没睡呢,我就是路过,路过”
“还不滚进来”
叶透进入庞济的房中,庞济瞬间关上房门,阴着脸说道“沫灵宫的弟子要管好自己的嘴,省着吃饭噎死”
“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叶透瞧着庞济脸,阴着却没有发火的意思说道“有什么秘密?”
庞济瞪了一眼叶透说道“女孩子家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叶透一听有缓和的余地,给庞济捏着肩说道“我入沫灵宫不时间,我师父又走了见不着人影,庞济大师要是不吝啬的话就给叶丫头讲讲”
庞济说道“你知道柳风跟我了多少年么?”
叶透看着身材矮小眼睛却很大的柳风,试探性的说道“柳风虽然是侏儒,但年纪顶多二十岁”
庞济伸出五根手指,说道“算上今年,五十年了”
叶透大嘴巴,像是被五十年吓到了,五十岁的人年过半百,脸上皱纹浮现,怎么可能细皮嫩肉的,叶透半信半疑的说道“老酒鬼,你不会没醒酒没算错吧”
柳风拽着叶透的衣服,见叶透眼神过来,柳风点点头。
叶透尴尬的笑了一声,说道“沫灵宫人才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