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金泰元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手下倒在他面前。
绵正鹤浑身血泼一样,向前走的每一步都带着湿漉漉的红色脚印。
“你,你不要过来啊!”金泰元手足无措:“钱,钱我给你钱。”
他走到钱袋子旁边,抓起里面的钱,展示给绵正鹤看。
“五个亿不够,我还有,我家里还有钱,统统都给你。”
金泰元好像吓坏了,手里的钱不受控制的扬上了天,纷纷如羽毛一样落在地上,有点直接粘在绵正鹤黏糊糊的身上。
绵正鹤步态有些踉跄的捡起地上的钱,胡乱的塞到怀里,又向地上的钱袋子走去。
金泰元吓得一步步向后退。
绵正鹤缓慢的蹲下,摸了摸行李包里面的钱,留下了几个血手印后,拉上了钱袋子。
一手拖着钱袋子,一手还拎着一把满是豁口的尖刀走向金泰元。
“你,你这个疯子。”
金泰元手里没有武器,只能拿起另一个钱袋子里的钱,三五摞一起砸向绵正鹤。
“啪!”
走一步,晃悠一下。
“啪!”
再走一步,停下。
“啪!”
“啪!”
“啪!”
成摞的钱砸在绵正鹤身上,不绝于耳。
“砰!”
终于,绵正鹤支撑不住,一下子倒在满是钞票的地上。
金泰元见到绵正鹤倒下,一下子神经兴奋到不行,继续疯狂用钱袋剩下的砸着倒地的绵正鹤
“哈哈哈,你这个乡巴佬,你不是想杀我吗。
来啊,你过来啊啊,我用钱‘砸’也砸死你。”
死里逃生的金泰元,坐在地上,状若疯魔。
“艾古儿,我们金社长这是怎么了,钱没地方花了吗?”
船舱楼梯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既然这样,你在我公司投的钱,以后就不需要再还你了。”
“金承贤,你不是在抢救了吗?”
金泰元看着戴着金丝眼镜,一脸从容笑容的金承贤。
金承贤摆摆手:“泰元啊,你还是太天真,这世界有什么是钱和关系做不到的呢,我给学生的家里打了个电话,给首尔医学院捐赠一笔钱,你就看到眼前的一切。”
说着一步一步走向金泰元。
金泰元握住最后一摞钱,想如同砸倒棉正鹤一样扔过去,但理智告诉他没有用。
“承贤啊,这里面有误会,是他,都是他背着我干的。”
金泰元有些无语轮次的指着倒地的崔胜男:“我们是亲故(朋友)啊。”
“是啊,你是我到首尔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这么多年没有你的扶持,就没有我的今天。”金承贤看着这个昔日的好友,如今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可是朋友就要忠诚啊,你背后联合赵议员算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们是朋友呢?”
金泰元好像突然情绪崩溃到极点,他看着面目和善的金承贤,大声嘶吼:“朋友,你拿我当朋友,会睡我的女人,收购运输公司的股份?”
说完从地上捡起湿漉漉、带着血的棒球棍,脚步虚浮,冲向进金承贤。
金承贤松了松领带,不慌不忙一手抓住对方持棍的手,一手抓住领子。
拧腰发力,转胯。
一记柔道的【背负落】。
金泰元好像破布袋子一样重重摔在地上。
“艾古,一个玩物而已,你这是在跟我发火么?”
“你,你tm的,我杀了你……”
金泰元感觉自己五脏六腑移位了一样,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痛感。
心里积攒的怒气让他完视两人的实力差距。
勉强爬起后,又踉跄的起来,在地上抓起一把尖刀,晃晃悠悠的走向金承贤。
金承贤看着这个平时一幅成功者姿态的昔日好友,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能把他用自己得意的柔道,把对方像是戏弄一般,摔在地上,金承贤内心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
直接抓住持刀的手,又是一记【大外刈】,毫无保留的出手。
“砰~”
这次金泰元再想起来,可是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他只能躺在地上,用唯一能动的嘴,断断续续西巴西巴的骂。
“呵呵,你跟姓赵的,想着弄死我的时候,怎么忘了我们的兄弟情义呢。”
“艹~你~妈,
狗,狗崽子~”
“骂我,你继续骂啊,杀了你,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金承贤蹲下看着口鼻流血的好友。
“噗~tui~哈哈哈哈哈”
一口混合血沫的唾液直接喷到没有防备的金承贤脸上,金泰元脸上露出笑容。
金承贤用袖子擦去脸上的唾液,抓住对方的领子,一拳又一拳的砸向地上的金泰元。
“砰~砰~”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不断响起,除了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其他观众。
“呼~”
终于打到脱力的金承贤,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已经没有人样的金泰元,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今天起,名下所有产业都完全属于自己,金主躺在这没有任何反对,首尔最大的运输公司也将会在自己的运作下,改旗易帜。
他距离成为人上人,又进了一步。
(金泰元:?)
金承贤歇了一会,没再管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慢慢走向通往甲板的楼梯。
甲板上,驾驶舱几个外国水手控制着轮船行驶在黄海上,两边劈开的海浪在夜色的衬托下,好像划开了通往地狱的通道。
德彪正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时不时小酌一口,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黄海,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