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作战计划,两队执法官从两个方向不断挺进,像是螃蟹的钳子一样从两侧把桥头围住,从外围获得了更致命的射击角度,
桥头的掩体已经无法继续给祖安人提供足够的庇护,就算是用上抢来的半金属防爆盾牌,也无法挡住威力惊人的子弹,祖安人的伤亡越来越多。
在执法官逼近到桥头不足一百米的时候,憋了一股子气的奎勒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早已蓄势待发的弓弩手探出头来,用手中的自制机械弓弩对准执法官,扳动弩机。
在祖安人期许的目光中,金属箭矢化作箭雨离弦而出,却只能叮叮当当的打在大盾上被盾牌弹开,
仅有两个运气不好的执法官被箭矢命中肢体,后方的执法官不紧不慢地在大盾的掩护下把伤员拖走,
祖安人的士气低落到极点,在弓弩手重新装填箭矢的空档,执法官再次开火,把刚刚冒头的弓弩手压的抬不了头。
更令人绝望的是,在两队执法官的身后,又有两队摆开阵势的执法官支援而来,为强攻大桥的执法官提供火力掩护。
在如此密集的火力覆盖下,别说是反击了,就连转身逃跑都成了一种奢望,似乎众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在原地等死——除非选择投降,或许敌人还能网开一面留自己一命。
在强攻日之门海闸大桥之前,范德尔想过很多种情况,却无法想象皮尔特沃夫会拥有如此可怕的新式火器,
此刻眼睁睁地看着追随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拳头再硬,也硬不过执法官的子弹,正如福斯特所说,他们连靠近执法官都做不到。
终于有人承受不了死亡迫近的压力,崩溃地丢掉武器举起双手。
“我投降!别杀我!”
负责肃清日之门的执法官面面相觑,并未在第一时间开枪射杀主动站出来的投降者,而是看向负责肃清行动的指挥者格雷森,
考虑到敌人已经投降,格雷森就准备开口劝降,免得徒增伤亡。
却没曾想,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嘭!”
投降者的脑袋爆开血花,身体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格雷森回过头,看到的是马尔福警长年老而严肃面容。
“格雷森队长,马卡尔队长!不要中了敌人的阴谋诡计!继续执行肃清任务!”
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的马尔福警长不该是冷血嗜杀的人,而警长却一反常态的下达如此残酷的命令,显然在这道命令的背后,有她看不到的暗流在推动这一切。
或许上层早就知道了祖安会发生暴动,却任由不知情的执法官用常规方式前来镇压,
直到祖安人给执法官带来伤亡,日之门几乎要失守之后,新式步枪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在执法官的手中立下功劳,这也意味着执法官的权力将进一步壮大。
事实也正是如此,为了尽快平息暴乱,议员们迅速通过了使用新武器采取致命武力的许可,就连最反战的议会主席黑默丁格都无法阻止。
难怪她和马卡尔的小队早早就收到了集合的命令,在军械库之外提前待命,
遗憾的是,她本身就是马尔福警长一手提拔起来的警员,和另一支负责肃清小队的队长马卡尔一样,属于马尔福警长所在的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