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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耶稣保佑你,还需要我吗?”

看见了星宝宝,姚望一下子瘫坐在一块岩石上,连喘了好几口大气:“你跑哪去了,喊了半天也不回答我,故意吓唬我是不是!”姚望对星宝宝喊叫着。他本来想说你死哪去了,没敢说,换成了你跑哪去了,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星宝宝,特别是在子宇宙这段时间里。

反观星宝宝却一脸的平静,它不慌不忙:“你只顾自己下来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上边不管,太自私了,不知道我没有手,你下来了我怎么办,你想过没有?我怕你一个人感觉孤单,才变大在身边陪着你,真是好心没好报。”

姚望知道是自己疏忽了,顺着藤蔓下来的时候确实没想着星宝宝,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星宝宝从来不需要帮助,反倒是自己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它的帮助,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向你赔不是,请你原谅!”

姚望看的出来,星宝宝并没有真生气。

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说自己没有手,手对于你有这么重要吗?这是姚望的心里话没有说出来。星宝宝明察秋毫的大眼睛,似乎洞察到了他的思想:“我确实不需要你的帮助,但你要有这种意识,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也是一个团队,团队就要有团队精神,这个很重要也是最基本的常识。”

姚望虔诚地注视着正前方酷似人形的山峰说:“星宝宝你看,那座山的形态真的很像耶稣。”

“那本来就是耶稣!”

“子宇宙里也有耶稣?”

“当然有了,你没听人说过,上帝是无处不在的吗!”

姚望听说过这句话,在他家居住的楼洞里,二楼的邻居冯奶奶就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据冯奶奶讲,在姚望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妈妈外出办事,没有按时赶回来,错过了喂奶时间,他饿得大哭。姚望的奶奶为他冲了奶粉还有果汁,他一口不喝(那时候姚望只吃母乳),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哭。奶奶急的没有办法,只好抱着他出来转转,顺便迎一迎妈妈,外面人多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兴许看见生人就不哭了。大家伙看小姚望哭得可怜,都过来抱他哄他,结果全败下阵来,无奈在将他还给奶奶的同时,还不忘加上一句:“看来孩子真饿了。”以掩盖自己的无作为。

冯奶奶之前在和别人说话,送走了人也凑上来问:“孩子这是怎么了,哭起来没完没了?”

姚望奶奶说:“他妈妈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每天这时候早该喂了。”

冯奶奶一边伸出双手一边说道:“来,让冯奶奶看看,小宝贝儿怎么老哭啊,饿了是不是?噢——噢,不哭,不哭了,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不知道因为哭累了,或者小姚望真的听懂了她的话,眨巴着红肿的一双眼睛,抽搭了两下鼻子,竟然不哭了。如同所有上了年岁的老人,都喜欢襁褓里的婴儿见了自己笑一样,冯奶奶看他不哭了,高兴得什么似的:“看来我还能多活几年。”

姚望的奶奶见宝贝孙子不哭了,迎合着说:“就是,您老人家能活150岁!”

冯奶奶眉开眼笑地嗔怪道:“净瞎说,人有活150岁的吗?”

姚望的奶奶一面为他擦拭着鼻子和哭红的双眼一面说:“有,怎么没有,就算现在没有您也能活得到150岁,这个世界纪录就等着您来破呢。”

冯奶奶说:“如果‘主’是这么安排的,我也只能接受了。”

怀抱里的小姚望仿佛听懂了二人的对话,也“咯咯咯”地笑出了声。姚望的奶奶好像找到了真凭实据:“看,我说对了吧,人家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最亮,不会看错的。”

两个人说着笑着,小姚望这时候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抓住了冯奶奶脖子上佩戴的十字架,拉扯着往自己嘴里送。冯奶奶看在眼里脸色一下子庄重起来,收起了嬉笑欢畅的表情,吸吮着干瘪的双唇说:“哎呀呀,看来小家伙儿和‘主’有缘啊!”

打这起冯奶奶只要见到姚望的家人,无论他的爷爷奶奶还是爸爸妈妈,也无论怀里是否抱着姚望,就会劝说他们,等姚望长大后跟着她信奉基督教,还不厌其烦例举了诸多信奉基督教的好处。姚望一家人没有接触过基督教,可以说对基督教一无所知,但却理解老人家的一片好心。另外毕竟孩子现在还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没太往心里去。

在姚望入学之前,冯奶奶带他去过两次教堂,这对于姚望的父母来讲,自己可以清闲一会儿了,反正孩子跟着她不哭也不闹。让夫妻二人对基督教产生好感,是在观看了一部外国的译制片之后,影片中的主人公是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她想做一件事情,但不知道该不该做,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于是去咨询牧师。牧师问小姑娘:“你要做的事情能对我讲吗?”小姑娘说:“不能。”牧师没有追问为什么不能,而是换了个方式问道:“这件事你必须要做吗?”女孩坚定地点了点头。牧师接着又问:“要做的事情会伤害到别人吗?”女孩摇头。牧师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鼓励她说:“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正确的,那你就去坐好了,即使事后发现结果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也不必内疚,因为上帝会原谅你的!”看到这里,姚望的父母沉默了,在他们的印象里,从来没见过一个成年人,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们一直这样认为)这样讲话。那时候小姚望也有三四岁了,夫妻俩经常在他的教育问题上产生矛盾,父亲粗暴强硬,母亲娇惯溺爱,有矛盾也就不足为奇了。沉默过后,姚望的母亲先说话了:“你看人家是怎么对待孩子的,从始至终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甚至都没有问她要做什么事情,这才叫尊重孩子呢,以后你可得改改对孩子的态度了。”看见丈夫要反驳自己,又说道:“我也改。要不哪天我们跟冯奶奶去教堂听听,说不定对孩子的将来有好处。”

教堂最终没有去成,或许因为两个人的工作在时间上有冲突,除了夜晚都在个忙个的;或许只是当时的有感而发,时间一久就淡忘了,但二人对姚望的态度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能正因为他们的改变,才把姚望塑造成像今天这样一个,活泼开朗人见人爱的少年的根本原因。

“在子宇宙世界里也有耶稣,如果没有亲眼所见,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姚望仰望着对面酷似耶稣圣像的山峰轻声说道。

星宝宝说:“所以说,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对于一些人来讲是无法想象的,你看到了你相信,等你回到地球,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经历,都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话。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脚下的这座山,也是一座人形的山,他是佛主释迦摩尼的神像。”姚望听星宝宝这么一说,便仔细打量起这座山来。星宝宝说:“别看了,在这你什么也看不明白,只有等我们到了山下才能看清它的全貌。”

两个人终于来到了瀑布的底部,出乎姚望的意料,这里看不见‘飞流直下三千尺’汹涌飞溅的场面,和震耳欲聋的轰鸣,而是由山的不同位置,分解出十几条或大或小的溪流,重新汇集到另一条峡谷里,水质清澈见底流速平缓,不像从瀑布上倾泻下来的。姚望刚从几百米高的山上下来,出了一身汗正口渴的利害,急需水来解渴,可他找不到把水送到嘴里的器具,在溪边急的团团转。

星宝宝看着他焦急的摸样,摇头叹息:“姚望啊姚望,你也太笨了!”

姚望喝不到水喉咙里像含着一团火,听见星宝宝说自己笨,这火仿佛遇到了风直往脑门上窜:“我哪里笨了?”

星宝宝蹙着眉头一脸不屑的表情:“水就在你面前,却喝不到嘴里,这还不笨吗?”

姚望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似乎在证明自己的无辜:“没有杯子也没有瓶子,你让我怎么喝?”

星宝宝晃动脑袋的幅度比之前更大了,不知道在表示姚望笨的程度还是别的什么:“没有杯子,没有瓶子,可你有一双手啊,用手捧起来喝不行吗?”听了星宝宝的话,姚望把两手叠凑到一起做成装水的形状,并反复变换手指的位置,弥补可能漏水的缝隙,直到认为满意了,这才僵硬地伸出双臂探身到水面去捧水。但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向着自己的右侧走了三四步,蹲下来洗了洗手,洗完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捧起水,好不容易凑到唇边,却发现里面的水已所剩无几,而且一连几次都是如此。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姚望很是懊恼,怪不得星宝宝说自己笨,心里暗暗抱怨自己的无能,头顶上的火也越烧越旺,他不顾一切,像个刚逃离了火灾现场的人那样,气急败坏地往自己的脸上泼着撩着,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喝足了水,他双目微闭,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显出一副非常惬意的表情。

“现在舒服了?”星宝宝笑着问他。

姚望回答:“舒服,太舒服了!”说着还伸出舌头绕着双唇添了添,好像自己喝下的不是水,而是味道醇厚的陈年美酒。他兴奋的对站在不远处的星宝宝说:“星宝宝你也来尝尝,这水又甜又纯像果汁一样,比七彩水晶星球上的水好喝多了。”

星宝宝看着他一个劲儿地笑,姚望似乎领悟到了这笑的含义,想起自己之前喝不到水时的囧样,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傻?”

“不傻,不傻,这才证明你是一个既讲卫生,又有着良好生活习惯的孩子呢。”

星宝宝的话里虽然听不出贬损的意思,可姚望总觉得不太舒服,起码这话不全是夸奖,心里仍然鄙夷自己的笨。

按照星宝宝的指点,姚望沿着陡坡进入到密林深处,走了大概几百米远,果然如星宝宝所说,在一处较为平坦的所在,看见几棵被人伐倒的大树,树冠和树身上的枝杈已经修剪干净,只留下5米来长的躯干横卧在那里,像特意为他准备的。树木现成的就摆在面前,可姚望又犯难了,怎么才能把它们运到河边去,他要向星宝宝证明,我姚望一点也不笨。他蹲下身子双手抠住树干的底部试了试,树身居然动了一下,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却增添了姚望搬动它的信心。然而这信心比不得起重机油箱里的油,不能帮助身体产生足够的力量,扛起这些粗大的树干。姚望有自知之明,这里的每一棵树,至少要比自己的身体重十几倍,得想个别的法子,硬来肯定不行。他在地上胡乱堆积的树枝里,挑了一根和手臂粗细相仿的当做撬棍,有了它就容易多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棵树干就被他挪到了树林的边缘,姚望看都没看,一用力就把它推下了斜坡。粗壮的树桩犹如摆脱了囚笼的猛兽,欢快地跳跃着冲下斜坡滚向铺满碎石的岸边。

“姚望,你想害死我!救命啊!”

姚望这才注意到,树木滚动的方向正对着星宝宝站立的地方,那树桩夹带着碎石劈头盖脸冲向吓呆了的星宝宝。

“快跑——,星宝宝快跑!”姚望大喊,提醒吓傻了的星宝宝。听到喊叫声,星宝宝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儿来,转身朝远处跑去,它笨拙的跳跃动作让站在高处的姚望看了直想笑。

“向两边跑!”姚望指挥失魂落魄的星宝宝,心中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总说我笨,遇见紧急情况你也傻眼了吧。怎奈那树的滚动速度,远比它奔跑的速度快出很多,就在树桩翻滚到距离星宝宝不足五米的时候,只见它一个跳跃,把身体藏在了一块凸起的岩石背后,树桩紧跟着就砸在了岩石上,之后猛然弹起跳过星宝宝的身体冲进水里,飞溅起一堵水墙又平拍回水面上,太悬了!

“星宝宝你没事吧?星宝宝!星宝宝!”姚望一连问了好几句都不见回答,紧张的他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姚望急忙忙跑下山坡,由于慌不择路左腿碰出了血也没有察觉。躲藏在岩石背后的星宝宝毫发无损,它卷缩着身体,头深深地扎进石缝里一动不动,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母鸡,只留下屁股对着蔚蓝的天空。姚望看着星宝宝这副狼狈的摸样,心说:你也有怕的呀!但只是一瞬间而已,随即又怜悯起浑身战栗的星宝宝来了。姚望推了推它肉滚滚的身体,呼唤着它的名字:“星宝宝,星宝宝,你没事儿吧?”星宝宝慢吞吞地拔出镶在岩缝里的脑袋,恐怖的眼神里参杂着愤怒,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说:“姚望,你想害死我呀!”姚望愧疚地瞅着怒视自己的星宝宝,委屈地说:“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害你呢,这么重的一棵树我挪动它都不容易,更不要说控制它滚动的方向了——哎呀,我的树!”姚望抬头一看,自己刚从山坡上费劲巴拉推下来的树桩,在水流的作用下渐行渐远,已经离开岸边上百米了,懊悔不迭地说:“完了,完了,白费劲了。”这时候星宝宝说了句话,把他的火气一下子激发起来:“树林里不是还有几棵伐好的树吗。”

“是,树林里还有好几棵伐好的树,你去弄一棵下来给我看看,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起脸对着半山腰运气。星宝宝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也把头朝向了天空,像是对着姚望又像自言自语地说:“看这天的意思差不多快到中午了,要把森子里的树桩全部运下来,也不是一时儿半会儿的事儿,树桩运不下来就造不成筏子,造不成筏子就出不了大山,出不了大山今晚又得在林子里过夜了。我可不想在这露天里过夜怪吓人的,万一遇上个野兽,把我吃了可就划不来了。实在不行我先回趟地球上的家,等你造好了筏子再回来,反正我在这也帮不上忙,连根木头都般不动。”说完看着姚望问:“你说怎么样?”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姚望就怕它提回去的话,来子宇宙这一路自己吃了多少苦,又担惊受怕的,还差点把小命丢了,他可不想就这么回去,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没看见,岂不白来了一趟。他强忍着站起身,一边朝山上走一边嘀咕道:“总拿回去说事儿,这一来一去得用多少光年,等你回来我早就没有了,连骨头渣都找不到了。”星宝宝看他动了,故意问:“你干什么去?”

“扛木头!”姚望一肚子怨气。

星宝宝说:“你扛得动吗?”

“扛不动我不会用棍子撬。”

“你撬下来,不还得滚到水里去。”

“那你说怎么办?”姚望不假思索就扔出一句。

星宝宝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不跟他吵,调整自己的情绪一板一眼地说:“你先坐下歇歇喘口气。”然后问:“我说出来你听吗?”

姚望心里憋屈,看也没看顺势坐在身边一块石头上,不料却被石头突出的棱角硌到屁股,疼的他下嘴唇扯动了一下,偷偷用手揉搓硌到的部位,嘴里却依旧强硬:“听,你的话就是圣旨,我敢不听吗!”

星宝宝不跟他计较:“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是怎么把树桩运到溪边上来,你总耍小孩子脾气怎么行。你是大孩子了,首先你自己要有这种意识,我们现在是在子宇宙里,你必须学会独立,因为任何人都帮不了你,事实上也不可能有人来帮助你。就拿搬运树桩来说,高兴不高兴都得你自己去做,关键是怎么把它做好,抱怨和赌气解决不了问题,并且对你眼下要做的事,起不到丝毫的帮助只会添乱,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姚望转过脸,不好意思地朝星宝宝笑笑:“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星宝宝见姚望态度转变了,心里欢喜:“这就对了,你要学会听取别人的意见,这叫集思广益,今后无论做什么事情对你都有好处。我虽然帮你搬不了树桩,但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姚望点头。星宝宝喜形于色:“我的脑袋瓜比你多少要聪明那么一点,你说是不是?”姚望斜他一眼。星宝宝又说:“我们刚才下来的那座山上,不有很多的藤蔓吗,你可以……

“我明白了!”姚望从石头上一跃而下。“哎呦!”坐上去时硌到的部位,被他猛地这么一扯,疼的叫出声来。

“没事吧?”星宝宝问。

“没事。”姚望一面说着,一面向山上走去。

星宝宝在身后大声嘱咐他:“多弄点,捆绑木筏子也用的着。”

树桩再次被运到临近斜坡时,姚望吸取上回的教训,他先把自己从山上摘来的藤蔓固定在一棵树上捆扎结实,另一头捆在木桩上,刚要推到坡下去,忽然感觉那里不对劲,心想:藤蔓捆在圆形的木桩上,肯定会限制到它的滚动,而且很难把握方向,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它既能顺利到达溪畔,又不至于重蹈因失去控制而冲进水里飘走的覆辙。

“姚望怎么回事?快点把木桩放下来。”星宝宝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探出头催促着。

姚望不受它的干扰,一门心思要找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过了一会儿,星宝宝看见姚望手里拎着藤蔓走下斜坡,一边走一边把藤蔓笔直地摆放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从坡顶一直延伸至溪边。

星宝宝恍然大悟:这小子还真聪明!它欢天喜地蹿到姚望的身旁,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姚望我没有看错,你长大了一定有出息,只要肯用心,就没有干不成的事。”

姚望把喜悦藏在心里,尽量不在脸上表露出来,也不看它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

“我在跟你说话,怎么不理人家?”星宝宝抱怨着停住脚步:“将来等你出人头地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有我星宝宝的一份功劳。”

姚望拿着丈量好距离的藤蔓转身朝回走,经过它身边时站住脚步:“我将来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在我的引导下你才进步这么快的,你现在变得又聪明又能干,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星宝宝据理力争唯恐把自己的功绩埋没了。

姚望脚步不停继续往坡上走:“依你的意思,没有你我将来只能做个笨蛋了。”

星宝宝说:“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教你做到了,也许在今后很多年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姚望突然回过身盯着星宝宝,脸上的神情仿佛抓到了它的把柄:“对呀,没有你我将来照样会做,不就是在时间上晚几年吗?”

星宝宝说:“那可不一样。”

姚望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都一样。”

星宝宝说:“你现在上五年级,和过几年上五年级一样吗?23岁上大学,和10岁上大学一样吗?”

姚望说不过它,扭头就走。

星宝宝得了理,在后面扯着嗓子追问:“一样吗,你说一样吗?”

姚望先用藤蔓在树桩的中间位置打上一个结,其余的藤蔓缠绕在上面,最后再把留下的一头固定在刚才那棵树上。他站直了身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胸有成竹地朝坡下看了看,喊道:“星宝宝准备好了吗?我要放树桩了!”话音刚落,那根树桩就滚下了山坡,沿着上一次的轨迹向着溪边冲去,与上一回不同,在树桩到达溪边的时候,被捆绑它的藤蔓牢牢地控制住,没有让溪流冲走。绷紧的藤蔓拉扯得固定它的那棵树,剧烈地抖动起来,震得上面还未成熟的果实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如果没有水的浮力减缓了它的冲击,即使碗口粗细的树身完好无损,恐怕藤蔓也会被扯断了。

“成功啦!我们成功啦!”姚望热烈欢呼,庆祝自己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