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瞥了一眼寒雪，表情开始意外，语气不自觉凝重起来，“陆先生，听说你想到电台打榜，拖到明年，肯定一时半会儿拿不到钱，那您的电影只怕要拖到后年。”

知道的挺多，自己老底被抖了个干净。陆纯回身淡淡看了寒雪一眼，嘴好像有些大，用什么堵上合适些？

“问题不大，迟早会拿到。”

陆纯冲林海眨了眨眼睛，一脸揶揄，“我还年轻，才大三，电影可以明年拍，可以后年拍，甚至可以不拍。”

还好，她不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又多棘手，这是自己能跟林海叫板的底气，即便自己明知道不能拖，但他不知道。

寒雪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冲陆纯吐了吐舌头，“林总监，我们说好的啊，你直接帮他做就行了嘛。干嘛为难他……”

“寒雪，这是生意，不是过家家，公司总要吃喝拉撒，也要赚钱，不能做慈善吧？”

“林先生，歌曲唱片收益我可以不要，有多少都给新索音，寒雪的主打歌配音我也可以做，不要钱。”

两人中间夹一个寒雪，很难谈出实质性的东西来，陆纯直接摊牌，“但这个月必须送到电台打榜。”

下次有啥事绝对不跟她讲了。

不对，是没有下次。

林海沉吟着说：“陆先生，您的歌曲是散装，收益够不够唱片制作的费用，如果彩铃收益可以分……”

“林先生，放弃唱片收益，同时帮忙制作主打歌，我觉得我挺有诚意，寒雪是新索音力推歌手，有一首成名歌曲，好处对新索音不言而喻。”

陆纯站起身，淡淡说了最后一句，“如果新索音胃口这么大，还想要彩铃收益，那抱歉，恕不奉陪。”

寒雪莫名其妙在陆纯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冷意。

林海一时没有回过神，陆纯冲着对方点头后，就准备离开会议室。

“陆纯，你等等，等等啊，我帮你说。”

寒雪拽住陆纯衣袖，使劲摇了摇，声音有些委屈，“这首歌真的对我很重要。”

“你不能把你的情绪嫁接到我身上，还强迫我去同理。”

陆纯转过身，认真看着她，“寒雪，我的作品一样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你先别走……”

寒雪使劲往后拽陆纯，咬着嘴唇快速保证，“相信我，陆纯，我可以帮你处理好的，哪首歌真的对我很重要。”

陆纯轻轻推开对方手臂，“抱歉，我们只是合作，不熟。”

“陆先生，等等！”

林海快速起身，拦住已经要出会议室大门的身影，皱着脸有些肉痛，“就按你说的，现在就签。”

林海不怕陆纯，也不怕寒雪，但是惹不起她背后的巨人，新索音签约寒雪，虽然能享受对方悄无声息的关照，同样也得提供供奉用的香火。

她靠不靠家里不重要，可若是随便念叨一两句，到他头顶的可能就变成了滚滚雷霆。

陆纯重新回到谈判桌前，“我时间比较紧，最终目的是想进行电台打榜，然后加入移动彩铃库。”

“东方电台的东方风云榜单可以吗？公司刚好跟电台有业务合作。”

东方风云榜在03年的时候，是一块很权威的电台音乐榜单，后面两年诞生过不少金曲，代表有杨昆的无所谓，孙南的燃烧，何囧的栀子花开，这些歌曲红遍了大江南北。

陆纯没料到，竟然有意外之喜，东方电台的榜单时下可是很有权威性的，这波不亏。

“多久可以送到东方电台打榜？”

“最慢一个月。”

接下来的步骤立马快了很多，林海明显准备了两份合同，他也不怕陆纯看到，抽出下面一份递给陆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