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祥子会一直躲着我,哪怕见到我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的,祥子不但来了,还笑盈盈地看着我!
可能是单相思滤镜发力了,祥子眼底那抹戏谑的笑意三角初华完全没有品到。
“我当然会来——要是来得再晚一点,sumimi的三角初华小姐怕不是要把我最宝贵的东西拆散了……你不会真的这样做吧,初华?”
这两人绝对认识!而且关系肯定不一般!
台下闻风而来的记者快门都要摁爆了,录音笔全力运转,恨不得台上的三人打嗝都要录下来。
“当然不会……oblivionis,你的意思是说?”
纯田真奈则是一半如释重负一半早有预料的表情,很是幸灾乐祸地拍了拍已经愣在原地的三角初华的肩膀,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动作的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初华,”祥子多少还是顾及了老友的体面,贴心地把对方的耳麦摘了下来。“别把事情闹太难看,我还想和你做朋友。”
“……可是,我不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诶?
站在后面津津有味地近距离吃瓜的柏河三辉一下子愣住了,凉原本还是看戏的表情一下子绷不住了。
“我,一直都想和你在一起,组乐队也好干别的也罢,我不在乎。”
三角初华此时的笑容和煦似春风,但只有近处几乎是近在咫尺的祥子才看得出,初华眼底那一抹狂热。
反正耳麦已经被摘下来了,初华索性不再作任何掩饰,直勾勾地叫出了祥子的真名。
“祥子,你听我说。”
“我做了一次决定我一生的赌博——我解约了,倾其所有,拉起来了一支我能做到最好的队伍,这几年挣来的所有东西全部all in到了牌桌上,完全是为了这一次赌。”
“我现在和一个红眼的赌徒没有任何区别——祥子,至少让我多少看到一点翻本的希望,别让我知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可以吗?”
“至少看在曾经的面子上。”
确实是赌徒特有的狂热呢,就好像骰子已经将近停下来,一点的那面颤抖着显现,却还是依旧执着于那不可能的一点希望,倾尽全力拍动着赌桌也要努力改变结局的狂热——
和老爹一样啊,但是初华又不是老爹那样的混蛋,真是难办啊。
“可以啊,”祥子挑了挑眉,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战斗欲望,瞳孔里的烈火熊熊燃烧。“要希望,是么?”
嘛,毕竟是初华嘛,给她一次翻盘的机会又如何?
想得到我,你总得证明自己比医生更强吧?
“对,要希望。”
毕竟也是多年的老友,彼此一个照面就晓得了对方的念头,初华很是配合地牵着真奈的手到了一边,真奈也是读懂了搭档的意思,笑嘻嘻地走到了台下。
只留下同一架键盘前,两对玉手搭好在琴键上的初华和祥子,以及收到讯息准备开始演奏的Endless crychic众人。
“初华,这就是我给你的希望——来试试那首歌,你肯定懂怎么弹的吧?”
祥子和知道了自己想要干什么而无奈地摇着头的柏河三辉对视一眼,对着后者做了个鬼脸,然后有些俏皮地叫着初华的名字。
“就在差不多四个月后的新年武道馆吧,我还是会带着Endless crychic的大家演奏这首歌。”
“到时候看看,是谁更能折服观众——赢家通吃,输家一无所有。”